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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信息素与疯狂（第2页）
虽说信息素主要由嗅觉接受，但精神体同样能感知到一部分，或者说散开的信息素正是精神力的某种外化具象。
因此如果无法封闭精神力，就算全副武装穿好防护服，也依旧能够嗅到信息素气息。
不过，屏息这个动作至少能降摄入信息素的度。
秦斯蹲下身试探着嗅了一下，浓郁的信息素气味瞬间侵入身体。
像是焚烧过的乌木混杂着诡异的花香，整个人像是被汹涌的火焰包裹，没有温度，神秘而令人着迷。
可为什么过去十几天他从未嗅到过？
人类周身总会自然而然地散出一点信息素气味，与精神力的波动同步。
它就像是人类每时每刻都在扩散的思绪，很难抑制。即使经过专业训练，也无法在进入睡眠后维持完全收敛信息素的状态。
而实际上，Beta同样拥有信息素，只是如白开水般寡淡无味，因此总会被人忽略。
但伪装beta对姜鸦而言是应当是一件白费力气而毫无收益的事……
这时，野格调整着他脸上半遮面的过滤面罩，再三确认面具严丝合缝地贴在脸上才踏进门，顺手把两个多余的面罩带给秦斯和谢泼德。
他蹲在沉睡的姜鸦旁边，迟疑了一下，先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试温。
温度很高。这和突然爆的信息素有关系吗？
他皱了皱眉。
虽说大部分时候aBo的用药只存在药量差别，但有些病症是按性别划分专用药的，比如腺体及情期相关疾病……
从姜鸦的信息素浓度来看，她很可能是患上了相关病症。而麻烦的是，飞船上的药物全是a1pha用药。
野格摇摇头，用力长长吐出一口气，过滤气阀出沉重的气流声。
omega信息素的味道撞得他头晕，大脑近乎停止了运转。
似乎有一瞬天旋地转，他压着太阳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琥珀色眼瞳中神色有些混乱。
本就难耐的头痛在信息素的催化下愈剧烈，那难以言说的气味似乎在将他的心神拉扯向omega的方向。
野格垂眼，视线落在了趴在枕头里昏睡的姜鸦身上。
衣服太过宽松，被她在床上蹭得皱皱巴巴，领口松垮地略微滑落，露出薄嫩的后颈肌肤。
那片皮肤微微泛红，大抵是腺体出了些问题，以至于她的身体极力向外扩散自己的信息素，根本没有收敛的意思。
她闻起来太好了。
omega的信息素浓度不停增加，如同厚重的浓雾一般沾湿了体表，丝丝凉意从毛孔渗入身体、溶入精神体。
他从未接收过omega这样猛烈的信息素，太多了，太黏稠也太浓郁，让人没有拒绝的空间。
a1pha初次这样接收omega信息素时总是格外敏感。
某种不曾使用过的感官簌然打开，像是窒息了许久后骤然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野格深深的眸色翻涌，喉结下沉滑动。
像是绷紧的弓弦一般，a1pha周身骤然泄露出狂暴的信息素。
“……野格？”秦斯脸色微变。
野格对他的呼唤全然没有反应。他突兀抬手压住omega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脖颈，张口露出尖利的腺齿。
逆着灯光，a1pha眼瞳逐渐收缩成竖线。
被子变得好沉……混沌之中的姜鸦被压得稍微睁开了眼睛。
“真是疯了。”
秦斯低低咒骂了一句，冲过去在野格咬住omega的前揪住了他的后领狠狠往后一拽，手臂接着勒上他的前颈锁喉。
“唔呃……咳！”
压迫动脉数秒，秦斯察觉队长被迫清醒后才慢慢松开手，扯着他的衣服倒在地上的人整个往后拖行，以和omega保持安全距离。
“清醒了吗，野格？”秦斯用手背拍拍他的脸，“你该用抑制剂了。”
野格狼狈地站起身，因头脑尚且晕眩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墙壁上。
“唔……该死。”野格锤了下额头，一瞬间冷汗直冒，“我先去打医务……我是说，去医务室打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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