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给我松绑。我带您去。”
&esp;&esp;属于某人的安全屋。只有在塔里才能存活。
&esp;&esp;妄玫巧舌如簧,成功把姬将军说动了心。
&esp;&esp;眼见姬霜来为她解绑了,一时没忍住,妄玫仗着有面具保护,又嘴贱了两句:
&esp;&esp;“您平时的训练量一定很大。手臂、腰身和腿都很健美。”
&esp;&esp;她狎昵的目光扫过姬霜全身。
&esp;&esp;而姬霜对此的回应是,单手把她提起来,往地上用力一抛。
&esp;&esp;“哎哟——您好凶呀。”
&esp;&esp;妄玫被摔得呲牙咧嘴,连声呼痛。
&esp;&esp;可惜她面对的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或者说,不认为她是值得怜惜的对象。
&esp;&esp;不仅不给予她关怀,还从鼻尖发出一声冷哼。
&esp;&esp;姬霜烦透了银狐黏腻如毒蛇的视线,捏着眉头不屑地咂嘴:
&esp;&esp;“看不出来,名声在外的银狐是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流氓。”
&esp;&esp;没错,妄玫的表现是有点流氓了,总是色眯眯地盯着人看,话也说得十分暧昧多情。
&esp;&esp;谁能把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她和清纯漂亮的小公主联系在一起呢?
&esp;&esp;姬霜也不能。
&esp;&esp;姬霜只觉得她是个因为找不到对象而饥不择食的下流向导,哪里猜得到她居然是自己的亲亲老婆?
&esp;&esp;就连把她往地上丢的时候,姬霜都注意到她舔了舔唇、贼心不死地紧盯着自己丢她用的手指。
&esp;&esp;“呵呵。”
&esp;&esp;姬霜被那种仿佛在舔舐手指的凝视气笑了,食指和中指搓了搓,恶寒地藏进大衣口袋。
&esp;&esp;她这边恶心得不得了。
&esp;&esp;另一边,妄玫已经想入非非,因回忆起昨晚的欢愉而浑身发热,迫不及待想贴到爱人身上了。
&esp;&esp;姬霜给了她一个耳光,这才把她打醒。
&esp;&esp;妄玫朦胧的眼眸闪了闪,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在迟钝地觉察到自己不分场合犯了蠢后,不禁泛出一脸懊悔之色。
&esp;&esp;挨的一巴掌挺重。
&esp;&esp;她用舌尖顶了顶受伤的腮帮。
&esp;&esp;然后,一句抱歉就含含糊糊地吐出了口。
&esp;&esp;“你也会对人说抱歉?”
&esp;&esp;姬霜不可思议地尾音上扬。
&esp;&esp;行为恶劣到令外界怨声载道的叛军首领,也会低下高傲的头颅吗?
&esp;&esp;“谁说不会呢?”
&esp;&esp;面对她的质疑,妄玫则略略降低音量,眉眼间流露出难言的失落,“刚才是我做错了。我不该骚扰你。”
&esp;&esp;她的示弱非常罕见。
&esp;&esp;令人不禁猜疑她肚子里存着什么坏水。
&esp;&esp;不过她湿润的眸子又有些微妙的可怜。
&esp;&esp;姬霜皱了皱眉,也说不好是不是该对她保持严厉:
&esp;&esp;“你知道就好。我有老婆了。别对我动歪心思,不然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esp;&esp;
&esp;&esp;之后的气氛变成了古怪的冷静。
&esp;&esp;两人维持一定的距离,如同被楚河汉界分隔,一前一后沉默地向目标地点前进。
&esp;&esp;妄玫在前方引路,两只手仍旧被手铐扣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