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盹打着打着就睡熟了。
&esp;&esp;在姬霜挥洒汗水的期间,玫玫睡得很香,从枕着手臂半倚半坐的姿势,逐渐变为滑落在地,躺得四仰八叉。
&esp;&esp;姬霜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被女孩吸引,挥舞锄头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esp;&esp;“这小家伙……今晚让她和我挤一床被子吧。”
&esp;&esp;思绪飘到了依偎取暖的夜晚,姬霜已经开始计划,要怎么在寒冷的初春夜为女孩暖手暖脚了。
&esp;&esp;但睡着的玫玫听不见她的话,也无从知晓她的安排。
&esp;&esp;可怜的少女只当会被她拴在花园几天几夜,在梦里哆嗦着蜷成一团,捂住露出的手臂和腿。
&esp;&esp;“给她拿件衣服盖着算了。”
&esp;&esp;姬霜一回神,就看到玫玫冻得不停发抖,心瞬间就软了,摸了摸她青白的小脸,走进屋子去取御寒的衣物。
&esp;&esp;也是醒得早不如醒得巧。
&esp;&esp;玫玫恰好在此时被冻醒了。
&esp;&esp;睁开眼睛,见四周无人,她连忙抖出藏在兜里的护身小刀,把碍手碍脚的绳子割断了。
&esp;&esp;她是抓紧时机逃跑了。
&esp;&esp;从屋里翻翻找找取来衣物的姬霜,对着断成几截的绳索,可就当场呆住了。
&esp;&esp;再也顾不上饲养玫瑰了。
&esp;&esp;姬霜抱着厚厚的衣服,跑出花园去找失踪的女孩。
&esp;&esp;玫玫能去哪儿呢?
&esp;&esp;早知道,问出她的真名也好找人。
&esp;&esp;事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esp;&esp;姬霜只能比比划划,对见到的每一个人形容那个女孩:
&esp;&esp;“是白玫瑰一样的,清纯又唯美。”
&esp;&esp;人人都冲她摆手,表示并不知情。
&esp;&esp;直到快跑断了腿,姬霜才从一位开店的老奶奶口中得知:
&esp;&esp;“最近是有个漂亮的女孩来到本地,无依无靠,被司仪收留了。”
&esp;&esp;怪不得。
&esp;&esp;怪不得姬霜不认得她。
&esp;&esp;“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esp;&esp;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esp;&esp;老奶奶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老花眼镜,轻描淡写道:
&esp;&esp;“妄玫。还能叫什么呀?她就叫妄玫嘛。”
&esp;&esp;爱情的本质是排他,爱情女神的本性是妒忌。
&esp;&esp;姬霜是在洋馆门口找到妄玫的。
&esp;&esp;司仪居住的洋馆,掩映在成荫的绿树之间。门口有大人物的马车穿梭如织。
&esp;&esp;妄玫就坐在石阶的最高一层,梳理着长发,悠然自得地晃荡双脚。
&esp;&esp;见到姬霜出现,妄玫吓了一跳,把梳子塞回口袋,跳起来向洋馆内部跑去。
&esp;&esp;可惜的是,正和大人物谈论事宜的司仪挥挥手把她赶了出来。
&esp;&esp;姬霜守株待兔,抓住了慌乱失措的女孩,像揽入一片温暖柔软的云:
&esp;&esp;“你跑什么?以为跑得掉吗?”
&esp;&esp;拥抱的滋味十分美妙。
&esp;&esp;抱过一次,姬霜就不想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