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而这一次,面临的局面,不会像从前那么简单了。
&esp;&esp;妄玫不再是孩子。
&esp;&esp;虫族对她也提起了百分之三百的警惕心。
&esp;&esp;不存在信息差,智慧能够发挥的效用也变得有限。
&esp;&esp;“不能先帮我取出肩胛骨的子弹吗,母亲大人?”
&esp;&esp;妄玫对“养母”讨价还价。
&esp;&esp;得到的是残忍的拒绝,“不能。”
&esp;&esp;那只恶劣的虫族,自称是她母亲,要她奉献能奉献的所有,却吝啬于给她一点医疗援助。
&esp;&esp;“唉……”
&esp;&esp;希望落空,妄玫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
&esp;&esp;虫族把她的头按进圆缸,执行水刑。
&esp;&esp;她倒也满不在乎,呛水猛咳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说,“就这样吗?这种程度而已?”
&esp;&esp;养母恼了,走出牢房,按下了放水键,通过管道,抽取地下蓄水池里的冰冷海水。
&esp;&esp;房门闭合,把逐渐升高的水位拦在里面,制造出一间窒息的水牢。
&esp;&esp;妄玫产生了幻觉,临死前的幻觉。
&esp;&esp;她看到了姬霜,姬霜一脚踹开牢房的门,捏断铁链,把她救了出来。
&esp;&esp;妄玫坐在地牢里,靠着墙,头发如蔓延的海藻沉沉浮浮。
&esp;&esp;听到脚步声,感到被抱起来,她抬头,冲姬霜道,“你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esp;&esp;但那也只是幻觉。
&esp;&esp;回过神来,妄玫握着冷水凝固而成的冰锥,脚边是虫族的尸体。
&esp;&esp;她使用徽章的能力,突破镣铐、水与门的封锁,杀死了言而无信的虫族。
&esp;&esp;然后,她走出虫族的据点,裹着一身湿衣,搭乘顺风飞艇回到了家。
&esp;&esp;姬霜在家里等她,坐立不安似的,双手拘束地在腿上握拳。
&esp;&esp;妄玫走过去,歪头,想对她笑一笑,却忘记了嘴角如何上扬。
&esp;&esp;“发生了什么了?”
&esp;&esp;姬霜问。
&esp;&esp;“一次胆大的冒险……有一定的成果,但是配不上代价。”
&esp;&esp;妄玫耸了耸肩,脱掉湿衣服,进浴室洗澡了。
&esp;&esp;直到最后,她也没有对姬霜坦白:差一点,她们就天人永隔。
&esp;&esp;就这么消气了。
&esp;&esp;深夜,医院里只听得到仪器轻柔的嗡鸣声。
&esp;&esp;值班大夫抱着记录板,悄然行走在病房楼的走廊。
&esp;&esp;就在万籁俱寂的时刻,本该只有隐隐约约的哈欠声从人们的口中溢出。
&esp;&esp;一声枪响,打破了首都医院的寂静。
&esp;&esp;戴着黑色面具的一帮人冲进医院,把外科诊室层层包围。
&esp;&esp;为首的妄玫拿枪指着主任医师的头,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
&esp;&esp;“取出来。”
&esp;&esp;该所医院最顶尖的外科医生突然被蒙面匪徒袭击,一脸迷茫,手上的记录板落地,响声淹没在柔软的地毯里。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