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准备好给你的嘴下注了吗?”
“我会很乐意把这些珍贵的宝石一颗一颗地塞进你的喉咙里。”
兄弟俩不再围着篝火转了,他们僵持的站位与观战的钻石狗排成了一行。有些狗在彼此耳语,打赌谁会赢。公爵只是咧嘴笑着,前臂交叉,就像一个统治者看着角斗士在他的竞技场上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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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废话,”滑舌皱起眉头说。
油嘴扭了扭他的脖子。“别再废话。”
“现在,让我们来解决这件事。”两马一边异口同声地说着,一边转过头来看着钻石狗们。公爵脸上露出笑容迅地消失,但还没等他出命令,兄弟俩设下的绳套就收紧了。油嘴滑舌兄弟开始丢出他们的宝石。第一轮凌空抽射击中了几条狗的头部,他们被迅地放倒。剩下的钻石狗开始争先恐后地寻找掩护。斯派克和聂克丝被释放了,他们立即躲到了两兄弟的后面。
“不!别让他们跑——”公爵正要喊,但就在他从胳膊的掩护后面探出头来的那一刻,一颗宝石正好击中了他的眼角。他向后一倒,倒进了那只最大的狗的怀里,那只狗很快就把公爵拖起来。他们和其他的狗一起撤退,整个狗群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哈!没错。夹着尾巴跑回家吧,”滑舌喊道。他转向油嘴,为他们取得的胜利而露出微笑,直到他看到他哥哥脸上深深的愁思。滑舌努力挤出了更大的笑脸。“兄弟,你的表演真是太棒了,真的。我都觉得你是真想用一块与之大小相等甚至更大的宝石来打碎我的鼻子。”
“哦,那部分我并没有在演,”油嘴一边说,一边开始把没有投掷出去的宝石放回他们的车里。“你都在想什么?他们本来都打算带着那两个家伙离开了。我们已经摆脱了困境。为什么就不能一走了之,干脆利落地从这团麻烦中脱身呢?”
“你看,我们还不确定我们从那孩子身上得到的魔法样本是否足够强大。我是说,看看她吧,她就是个小豆丁,但是暮光公主是一个更好的,更强大的,已经成年的天角兽,我想她会非常感激我们把这两个家伙安然无恙地送回去的。为什么不加大我们的赌注,添置一些额外的样本呢?如果我们最终破解了天角兽魔法的秘密,那秘密的价值难道不值一百车的宝石吗?”
“我希望你是对的,兄弟,因为我们现在已经正式地失去了我们的利润。”油嘴召唤他的魔力,从车上拉来了一对粗糙和破旧的马鞍袋。“那些狗会回来的,即使有自动行驶的马车,我们也无法领先他们多少。所以,在那些狗回来之前,帮我把我们利润中占比最大的那部分利润都收集起来。”
“让我帮你们。”油嘴和滑舌互相看了看,只见斯派克已经爬上马车,正从那堆宝石中进行筛选,“毕竟我是一条龙。我比任何小马都能更快地现最好的宝石。”
“好吧,我和小龙来处理宝石。”油嘴走到马车旁,开始把他们先前清点过的宝石中那些高价值的宝石漂浮起来。“你和那孩子把火扑灭,做一些假的行迹。这也许能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免得钻石狗赶来让我们后悔在他们面前出演我们的小演出。”
“交给我们了,兄弟。”滑舌笑了笑,感觉恐惧离开了他的身体。“有那么一会儿,”他说,把头微微地朝聂克丝的方向看去。“我以为他真要打断我的鼻子。”然后他看着聂克丝。小雌驹脸上带着一个非常高兴的,也许还有些得意的微笑。“你在笑什么?”
“哦,没什么,”聂克丝说,她试图收起她的笑容,但失败了。“那么,我们该如何制作假行迹呢?”
“我们只要朝某个方向走进森林里,然后我就把我们悬浮回营地里。我们只需要做几次就好了,”他说,转身着蹄准备了,聂克丝紧随其后,仍然在咧嘴笑着,那笑容几乎都具有感染性了。
“所以,你和油嘴之前说过我可以问我想问的所有问题,但后来你们俩又开始数宝石了。那么我现在可以问我的问题了吗?”
滑舌叹了口气,但还是点了点头。“当然,孩子,不过注意别拖慢了进度。我们得在我哥哥和那只龙把袋子装满之前至少做好三条假行迹。”
“斯派克,他的名字叫斯派克,我的名字叫聂克丝。”
“我会尽力记住的。现在,你想问什么?”
“你和你哥哥一起明的第一样东西是什么?”
“你现在要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否则就要忍受我无尽的愤怒,”幻形灵领袖嘶嘶地说,他的角出的耀眼的光锥在暮暮的脸前闪烁。她急忙眨了眨眼,移开视线,尽管眼皮后面仍有明亮的光斑在飞舞。
“要是我什么看不见,我怎么能回答问题呢?”暮暮说。
“撒谎!”幻形灵领袖吼道。“我知道小马不需要眼睛来思考或说话。这样的伎俩对那些比较蠢的幻形灵可能有效,但我太聪明了,不会被你骗到。你的眼睛是用来观察和传递秘密信息的。这本,我派遣我的部下从你们的一个山地侦察小队那里截获的情报手册上就是这么说的。”
幻形灵举起了那本小册子,这本小册子实际上是一本某匹雌驹的时尚杂志。封面上最大的标题就是“你伴侣的眼睛告诉你的十个秘密”,旁边是一张拥有一对特别大的羽毛翅膀的天马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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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看向银甲,韵律和石灰。她被带到离其他小马几英尺远的地方,被单独分隔了出来,但仍被关在同一个房间里。石灰的脸和往常一样没有表情,另一边的银甲和韵律则完全就是和暮暮自己脸上一样的困惑表情。
“别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小马。”幻形灵用他的魔法把暮暮的头转了回去。“现在,告诉我,你们把侦察队派到山上的目的是什么?你们现了‘甜枫行动’吗?他们巡逻的规律中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他们总是在夜里停下来唱歌,并制作那些被称为“烤巧克力”的东西?”
“你是在说那些登山者(hikers)吗?”
“啊,所以这就是那些家伙的名字:髙踢者(highkicker)。他们受过专门训练,可以把物体踢得很高吗?他们的攻防能力如何?全都告诉我。”幻形灵已经贴到了一个令暮暮感到不适的位置,他的眼皮在抽搐,无意间与暮暮展开了一场非官方的瞪眼大赛。
“他们可不是什么高踢者,”暮暮一边说,一边把脑袋向后缩,试图重新取回自己的个马空间。“他们是徒步旅行者和露营者。他们来山上是为了玩得开心。他们没有在执行任何任务。”
“你骗不了我的。你们的情报手册清楚地写了你们小马不喜欢流汗,而那些侦查小队所做的就是走路和流汗。走路,流汗,还有吃那些糊状的,恶心的‘烤巧克力’。没有一个头脑清醒的生物会把忍受这种折磨当成娱乐。”
“晚餐时间。”
暮暮面前的幻形灵畏缩了一下,转过身来,怒视着另一只正在走进房间的矮个子幻形灵。“s-,你怎么敢在我审问的时候打断我?我差一点就要知晓那些‘髙踢者’的秘密了。”
“这个词念‘登山者’!”
“你,闭嘴,”领幻形灵厉声说道,他盯着暮暮,然后把怒气重新对准名为s-的幻形灵。“现在,你自己来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你想让俘虏们活得足够长,来让你审问,对不对?那么他们就需要晚餐。别担心,这是他们食物中差劲的一类,是干草。”s-向着韵律,银甲和石灰走了过去,用她的魔法将三团干草悬浮到三马的吻部前面。“我等你问完紫色的再喂她。”
“嗯很好,你就这样做,要安静地做!审问是一门精致的艺术,一个审问大师决不能被打扰。”
“明白,s-长官。”
幻形灵领袖s-点了点头。他回头看着暮暮,脸上带有邪恶的笑容。“现在,小马,你要告诉我你最珍贵和最保守的秘密。”他停顿了一会儿,舔了舔嘴唇,脸上留下了一点黏糊糊的痕迹。它使得暮暮的脸皱了一下,打了个哆嗦。
“小马最喜欢什么,”s-问,几乎是冲着暮暮的耳朵大喊。“是糖浆煎饼还是糖浆华夫饼?”
“不,不要,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什么都告诉你,真的,请让我走吧。我无法想象遭受这样的酷刑。”
暮暮和s-同时转身看向石灰。暮暮的大脑一片混乱。石灰是和萍琪派一起长大的,如果有得比的话,s-的提问手段只能说是可笑的,但它绝不可能比一个年幼且精力充沛的萍琪派所做的某些事情更令马头痛。好吧,也许这审问过程是有点痛苦,但也只是因为这些问题愚蠢到了一种程度。然而,石灰还是说了那些话,清楚明白地说了那些话。现在s-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
“很好,肮脏的灰色小马,告诉我你的秘密。”s-说着,迅穿过房间来到石灰面前。s-仍在用干草来喂韵律和银甲,但为了让s-能直接凑到石灰的面前向一旁让开了路。
“是的,我会告诉你一切,”石灰说。如果她此时真的感到害怕或惊慌失措,那她所流露出来的情绪和平时的一样,一样的少。尽管如此,暮暮还是感到莫名其妙,等到石灰继续讲下去时,她变得更加困惑了。“你想知道如何破译棒球比赛中传递的秘密信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