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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新方向（第2页）

这个项目正在转变成一个比她想象得更严重的头疼事，哪怕无序已经去执行拖延任务，没有找她的麻烦了。她从没有指望一切都能顺顺利利地进行。她一开始就觉得会有耽搁和延误。但她没想到的那部分是蓄意破坏。是的，她知道她的朋友们并非怀有恶意，但造成的结果是一样的。萍琪派得到了她的漂亮厨房，同时延误了城堡其他部分的工期。小蝶无意中放出了天使兔组织起来的大军，造成了项目的停工。瑞瑞也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给他们各种使绊子。如果他们能把重点放在基本设施上，这个项目实施起来会轻松好几倍。

唯一没有引起麻烦的是云宝黛西，但这不是说她就没有老是缠着她要她的后院游泳池。

“对不起，没想到这里还有小马会来。”

苹果杰克转过头，刚好能从帽檐下看到外面。一匹小马正从将这张野餐桌与公园的剩余部分分隔开来的那棵树后面转过来。这匹公马正端着一个午餐篮子，看上去正准备退回去。苹果杰克坐起身来，把帽子戴好。“嘿，银托，都不知道你来镇上了。”

“哦，苹果杰克，是你。”银托不再后退，继续往前走，在桌子边的对面坐了下来。“我没认出你，但我想这你也不能怪我。从那边我只能看到一匹正试图在她的帽子下打盹的小马，”他开始打开午餐篮子，一顿由三文治、芹菜和一个又大又甜的香甜苹果园苹果构成的简易午餐。“那么，你在这里干什么？”

“想理清我的思绪。”苹果杰克坐回座位，让帽子再次遮住眼睛。也许这对银托来说很不礼貌，但她此刻最懒得在乎的就是礼节。

银托咬了一小口三明治，嚼了嚼，咽了下去。“我猜城堡里所有的工作都进行得不太顺利。这就是我来这个镇子的原因。我和你的朋友，萍琪派在夜岩堡帮忙。天，她还真是一只精力充沛的小马。”

苹果杰克叹了口气，一提到萍琪派，她就想起了那些她正想从脑子里剔除出去的东西。“这是用来描述她的一种方式。”

银托又吃了几口三明治，两眼向着旁边看去，这场谈话像烈日下枯干的植物一样凋零了。他咬了一口苹果，嚼了些芹菜，咬得它嘎吱作响，然后才设法找了些别的话题。“那，你是在午休吗？我在城堡开始换班之前一般会先吃点东西。”

苹果杰克只是摇了摇头，导致她的脑袋在桌子上来回滚动。

银托的嘴里突然冒出一声干巴巴的，强行的笑声，然后他又把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他咀嚼着芹菜，正要从苹果上咬下一口，然后又停了下来，把蹄上那颗鲜红色的水果摆动了一会儿。“你和你的家人真的种得一蹄好苹果。自从我到这儿来以后，我每天都至少吃一个这个，怎么都吃不腻。”

话题换到城堡以外的范围已足以让苹果杰克坐起来。她端正了帽子，看着银托啃着苹果，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是的，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苹果家族的苹果，我们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我们照看树木，我们在最适当的时候收割它们，我们付出了相应的努力才种出了这些相应的好苹果。”

“我们付出了相应的努力才种出了这些相应的好苹果。”谢尔咽下苹果，笑了笑，“这听起来像是一个营销口号，油嘴滑舌兄弟会想出的那种。不管是他们的意图是好是坏，你都要给这两个家伙相应的赞扬。他们是真的知道怎么兜售商品。”

“你怎么会和那两个家伙混在一起的？”苹果杰克把脑袋靠在蹄子上问道。没有给自己准备的午餐，她所能做的就是聊天，看着银托享受他的午餐。

“这其实是个蛮有趣的故事。我一直想成为一名销售员，但我从来都做不好。我从不同商店被解雇的次数多得已经数不清了，因为我无法卖出一件商品。但后来油嘴滑舌来到了城里。其他的小马被他们青春永驻水迷住了，但在我眼中的他们是一对a级的销售小马。演出结束后，我找到他们，问他们是否有空的岗位。一开始他们并不热衷于接受我的提议，但后来他们还是雇了我做他们的卧底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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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银托耸耸肩。“我也没听说过，我想这两个家伙可能是虚张声势，让我觉得自己比自己以为的更重要。不过，这还是有点道理的。我就是他们在马群中担任卧底的小马，以协助他们销售。虽然前几次演出效果没有我们希望的那么好。我差这一点就要失去那份工作了。”银托把他的蹄子分开一英寸以示强调。

“好吧，不过我很高兴你没有这么做，因为你最后给我的那枚硬币原来是大有用处的，”苹果杰克笑着说。“不过，你到底做了什么把油嘴滑舌兄弟惹恼得要开除你？据我对那两个家伙的印象，即使是龙卷风在他们头上刮过，但他们仍会操干他们的老本行。”

“不是我，至少也不完全是我的错。他们对我的表演的控制欲有点过强了。他们一板一眼地跟我解释该用哪种服装以及如何伪造伤口。他们想让我的表演恰到好处，所有他们给我的压力让我的表演变得完全不具有信服力。但是有一天晚上，他们忙着制造更多的青春永驻水，让我自己来搞定我的表演。就在那时情况出现了转机。我有了以我自己觉得舒服的方式来表演的自由。在那之后，为观众挑选最好的服装和角色设定就成了我的责任。这是我自己对他们演出的那份贡献，那两兄弟信任我的能力，即使我想尝试使用新的道具或服装他们也默许。”

银托咽下最后一口芹菜，咯咯地笑着说。“现在，多亏了那段我和他们在一起鬼混的经历，现在我开了自己的服装店，离这里隔着几个镇，是个不错的，诚信服务的好地方。”

“我真的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银托，”苹果杰克说，他口述的故事在她脑海里来回循环着。两马沉默了一会儿。银托的午餐快吃完了，苹果杰克的沮丧情绪已经完了。现在就只是两只小马坐着，其中一匹享受着一顿提前了些的午餐。

“那么，你为自己设计的那部分是那部分？”

苹果杰克皱起了眉毛。“你什么意思？”

“嗯，我听其他小马说，萍琪派自己设计了她的级厨房，这样她就可以用它举办一些级有趣的派对了。这听起来像是她在为属于自己的城堡部分做改造。”

“我们并不真正拥有宫殿的某一部分，”苹果杰克说，觉得这个观念有点好笑。“这是暮暮的新家。她是友谊的公主。”

“但我记得赛蕾丝蒂娅公主不是这么说的。这是我在报纸上读到的。”银托停顿了一会儿，眼睛四处转悠，然后他的大脑才设法回想起了那段记忆。“是的，就是那段赛蕾丝蒂娅公主接受的关于新城堡的采访，她说这是暮光公主和她的朋友们的完美去处。它甚至附上了一张王座厅的照片，上面有你们七个的座位。”

苹果杰克小声地笑了笑，但她又沉默了下来。银托的故事和对她提出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翻腾，融汇为一体。苹果杰克摇了摇头，然后抬起一只蹄子，把帽子安稳地安置在头上。“我想你说得有道理，银托。虽然我讨厌逃避自己的问题，但正是你的这些话让我清醒了过来。”

“苹果杰克，现在真的是做这事的最合适时机吗？”瑞瑞问，她、小蝶、云宝黛西正跟着她们的朋友穿过城堡。她今天早上早些时候的失踪严重阻碍了城堡的工作。小马们一个劲地在设计帐篷里绕着她和小蝶转，问着她们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志愿者应该在哪里工作？水晶黏浆在哪里？他们该在哪里安装管道？什么东西闻起来这么香？

“我保证我们会很快回到正轨的。我只是需要和你们商讨一些问题，”苹果杰克在左转之前说，回到了今天早些时候令她沮丧到极点的地方。现在的舞厅厨房的里面“有点”拥挤。每个柜台上都堆满了盛满了饼干和苹果馅饼的碟子。甜点的数量足以喂饱一支小部队了，而且它们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萍琪派在烤箱旁边，戴着蹄套的蹄子正把两盘薄片曲奇往外取，另一边六个苹果馅饼正在在一个灶炉上的一锅热油里烘煮着。

云宝降落在地上，移到一个盘子前，嗅着上面的点心。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嘿，萍琪，这是干什么的？”

“黛茜！”萍琪派大叫起来，就好像在计划一个惊喜派对的时候被现了一样。然后，她的眼睛转向了苹果杰克，瞳孔缩成了两个小圆点。“苹果杰克！哦，不！我的级道歉赔礼点心还没准备好！我还有十来块饼干要烤，还有十二打馅饼要炸，然后才能做成我的终极‘我真的级级抱歉’苹果礼品篮。”

“这些全部？我想你是指送她一辆礼品车吧，”瑞瑞说。“你到底在为什么而道歉？”

“她就是前几天劫持走了夜班的家伙，”苹果杰克小跑到萍琪派面前说。她迅地扭了一下蹄子，把烤箱的旋钮关掉了，然后又对炉子做了同样的事。“然后，额，当今天早上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我的反应并不是很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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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是你毁了我可爱的休息厅。”

萍琪派张开了嘴，但苹果杰克在这时站到了她和瑞瑞之间，阻断了她们视线。“‘毁了’的说法有点夸张了，硬要说有什么毁了的话，那么其实我才是那个让事情变得难办的小马。”

“这怎么会是你的错，苹果杰克？”小蝶问道。“我是说，是我的动物朋友们造成了后院的混乱。”

“从第一天开始，我就没有用正确的视角来看待这个整修城堡的项目。我的眼里看到的只有你们想让我做的工作和所有必须完成的工作。但是有小马点醒了我。这并不是一份工作，虽然你们的确把你们所有的信任都寄托在我身上，但是我也不应该是那个到处指手画脚的小马。我们五个应该一起协作。我们应该一起做决定，再做一些真正能让我们对这个项目充满激情和动力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看看萍琪做的，”苹果杰克一边说，一边用蹄子在空中扫过一圈，把大家的注意力转向这个房间。“这里是我见过的有史以来最好的厨房之一，她只不过是在夜班的时候把几匹夜班小马支出来就搞定了全部的装潢。当然，这对工程的其他部分来说确实算是一记沉重的打击，但如果她没有把自己全部的热情投注在这上面的话，城堡就不会拥有这个有史以来最好的厨房了。”

“这是我一直没有想过的事情。我们在王座厅里都有自己的座位。这将会是暮暮的家，但这座城堡也象征着我们的友谊。嘿，要是暮暮现在在这里，她都可能会诧异为什么我们一直把关注点都放在她的身上了。”

“所以，你们现在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吗？”苹果杰克问，她的朋友们摇头。“我告诉你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们要玩得开心，共同协作，就像我们从一开始就应该的那样。瑞瑞会拥有她的舞厅，同时还附有一个漂亮的，属于萍琪派的厨房，让每一匹小马都能得到最美味的点心的款待。”

瑞瑞开始露出微笑，她点点头。“我想这是对空间的一个更有效的利用，老实说，我们六个中难道真的会有谁为了证明这个休息厅的存在价值在那里面傻坐上一天吗？”

“这才像话嘛，”苹果杰克点点头说，“还有小蝶，我们将会拥有一个城堡后花园，而且会为很多可爱小动物提供住处，但我们同时也会建设云宝黛茜的游泳池。”

“什么？真的吗！？”云宝抓住苹果杰克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你不是在开我玩笑吧？我真的可以拥有一个游泳池吗？”

“没错～，”苹果杰克笑着说，她听着就像她的兄长。云宝黛茜腾空而起，在下面的朋友们面前翻了几个跟头庆祝了一番。

“但是你呢，阿杰？”小蝶问道。“如果我们都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要是你不也给城堡添置些什么，那就太可惜了。”

“老实说，我想要的那一部分是暮暮、聂克丝和斯派克日后生活的住处。他们三个理应得到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一个真正可以挂起帽子的地方。”她耸了耸肩，“另外，要是我还有时间，我也不介意在花园里种上一棵金苹果树，想看看能不能把赛蕾丝蒂娅花园里的那棵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