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呃啊!!!”伴随着一声巨响,刀子落到了地上,金属和水泥地碰撞的当啷声顿时响彻了整个小巷,随后大块头也砰的一声栽倒在地。
一切瞬间都恢复了平静,除了那位前来营救孩子们的老师沉重的喘息声。两匹小幼驹惊讶地抬起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而在确认那个疯子不会再醒来后,车厘子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还扔掉了已经被她砸得面目全非的剪贴板。
“孩子们,你们还好吗?”车厘子急切地问道,却没得到任何回答,“我问你们还好吗?”
“呃,还好!”聂克丝和珠玉冠冠这才反应过来,齐声回答道。
车厘子这才松了口气,跪下身抱住了她的两个学生,“感谢塞拉斯蒂娅”她低声道。
而珠玉冠冠只是呆坐着,默默地转过头,在那天闭上眼睛前最后看了眼聂克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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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还好她们没有生命危险。”也不知过了多久,聂克丝隐隐听到了车厘子的声音,“说真的,你们这些皇家卫兵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孩子都保护不好,这津贴真是白给了!!!”
“我们很抱歉,小姐。”接着又是匹雄驹的声音,那口气听着是羞愧又懊恼,“我们本打算进行空中搜索的,可雨实在太大了,我们也是直到她使用魔法后,才总算是锁定了她的位置。”
“别再找借口了,尊贵的卫兵们!你们本就该执行好自己的职责,可结果呢?严重失职!还有等回去后,我得把这事如实告诉暮暮!”
“哦,不!不要啊!我们受罚无话可说,但请你不要告状啊!拜托!”
“对不起,但我意已决!现在,我劝你们最好赶紧老老实实地坐外边去,并准备好谅解书!”
“可是——”
“出去!!!就现在!!!”
聂克丝眨了眨眼,就见之前跟着她的那两个卫兵蔫头耷脑地出了房间,“嗯?我这是在哪儿啊?”她说着抬起头来,结果证明这是个错误,因为紧随而来的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放心,你已经安全了。”车厘子安抚地说道,接着向她走去,又抬起只蹄子搁在她的额头上,“有点烧啊,但应该没大碍的,”
聂克丝抬起头就见老师正低着头看向她,“对不起,我就不该擅自乱跑”
“不是吗,乱跑本就不对,”车厘子说道,“还有,之后我得跟暮暮好好谈一谈了。”
“你,你要告诉暮暮啊?”聂克丝问道,直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下冲,眼睛也不禁颤了。
“是啊,只能如此。”聂克丝不禁呻吟着低下头,而车厘子又伸蹄轻轻地搂着她,温暖迅传遍了聂克丝的全身,“不过现在呢,我很高兴看到你没事。”
“呃!”聂克丝突然痛得抖了一下,又猛地往后退,低头看向她的身子,只见上面几乎都缠着绷带,此时下面已经隐隐泛出了许多小红点。吓得车厘子倒吸口凉气。
“别慌!你撑着点啊!我这就去叫护士来!”
“护士?”看着车厘子没回答就冲出了房间,聂克丝只能再次看向自己的身体,而一想到之前扎进她身上的那些玻璃碎片,疼痛感更是越来越清晰,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那,那么,我们怎么就不该在护士站里啊?”她像是问着自己似的说道。
“因为我们还在火车上呢!”旁边突然又响起了一个声音。
聂克丝转过头,就见珠玉冠冠——正躺在对面的另一张床上——直瞪着她。“火火车?”聂克丝立马仔细看起这个房间。的确,这狭窄的,只有四张上下床铺和一扇能看到外面转眼即逝的风景的窗户的空间,无疑是火车的卧铺车厢。
“救护车你是别想了,毕竟你那愚蠢的伪装都给打散了。”
聂克丝闻言抬起只蹄子,就想去抓下她的鬃毛,最后在摸着一缕后,她迅地拉了过来——是紫色的。她又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一只翅膀从绷带伸了出来,接着她又看向珠玉冠冠,“那你怎么在这儿?”
“你这个魔鬼!”
一想起那话,聂克丝不禁又皱起眉头,“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恨我入骨呢”
“我可不是自愿来这儿的,”珠玉冠冠立马反驳道,“只是车厘子觉得要疗伤的话,安置在一起比较好。”
“哦,我明白了”聂克丝说着移开了视线,她真的没法忍受有谁以如此饱含敌意和怒火看着自己然而,即便避开,她也感觉头骨的一侧仿佛冒出了火星。
“我”聂克丝说着深吸了口气,“我对你父亲的遭遇我真的很抱歉。”
“我说过了,不是所有‘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的。”
“我知道”聂克丝说着,颤抖着合上了双眼,“但我能说的仅此而已我理解失去亲属是什么样的滋味,我我也知道单凭言语是没法弥补对你的伤害,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你?”珠玉冠冠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就你,能对‘家庭’有多少了解?”
“虽说我的确是被造出来的,但也恰恰是暮暮的血造就了我”聂克丝又睁开了眼睛,看向她绷带下的那些小红点,“我体内流的正是暮暮的血,收留我的,照顾我的,还在几乎没有一匹小马信任我的时候,还冒险来找我的都是暮暮,对我的关心,她就从未缺席过很多时候,我真心觉得,她就是我的母亲,哪怕我不配成为她的女儿。”
“在成为梦魇之月后,我几乎都没法直视暮暮,毕竟她那时按理说已经是我的仇敌了。可她还是来了。结果我却不得不把她锁在冰冷的地牢里。之后,法汇更是企图把她从我身边永远地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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