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岑岁从来没有听说过。
在听到黄静说起这件事时,她一直无法想象,她印象中那个并不算好人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而且算时间的话,竟然坚持了十几年的时间……
“我是从国防大学毕业,黄瑕则是十六岁就在傅先生的安排下出国学习临床医学。其实当时我们完全不知道该怎样选择自己未来要做什么。
是傅先生,替我们做出了对我们最好的选择,并提供了很大的支持。
你根本无法想象,他比我还小小几岁,当我十八岁参加高考之后,还没成年的他竟然替我们都想好了退路。
于是在他的建议下,我考入了国防大学……”
岑岁听得很认真,在黄静的口中,她好像认识了一个全新的傅骁。
“其实我很意外,傅先生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小女生。因为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只会与强者合作,所以我一直认为,他未来的夫人,一定像他本人一样……”
黄静突然停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多了嘴。
岑岁已经是傅骁的未婚妻,未来更会是他的妻子,即使她替傅骁的真心得不到回应而不值,也改变不了现状。
她何苦说这些话,来给傅骁本就困难重重的感情增添更多阻碍与麻烦呢?
“岑小姐,是我失言了。
傅先生把您的安全交给了我,我会一直陪伴着您,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尽管吩咐我,我就在客厅里守着。”
黄静说完话便转身离开,可身后突然响起了岑岁的求助声,“黄女士,您能帮我在浴室放一把凳子吗?我想要过去洗漱一下。”
黄静看了看岑岁仍旧打着石膏的腿,“当然可以,只是,您不需要我进去帮忙?”
岑岁第一时间就拒绝了黄静的好意。黄静显然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像洗澡这样私密的事,岑岁当然不会假手于人。
“好的,我凳子会帮您放好。”
片刻后,黄静坐在沙上,看着岑岁拄着拐,慢慢走进了浴室。
岑岁进入浴室中,将衣服脱下来,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划过身体的那刻,她终于有了在故乡安稳度日的安全感。
很快,岑岁便洗好澡,穿好衣服。她拄着拐,将脏衣篓中的脏衣服拿起来,准备清洗晾晒。
当她拿起衣服的时候,手正好抓上口袋的位置,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岑岁自知在海岛病房时,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口袋里的硬物绝不属于她。那么,这东西到底是谁放进去的?
她将口袋中的硬物取出,现只是一张折叠成方框的纸条。
她将纸条打开,只一瞬间似全身血液凝固住。拿着纸条的手也在不断颤抖,脸色更是凝重,嘴唇白……
客厅中坐着的黄静听到浴室里突然传来“咚”地一声,便连忙赶了过去,生怕岑岁在浴室里出了什么事。
只是浴室的门反锁着,任她怎么拧动也打不开。黄静没有办法,只能不断拍打着浴室的门。
“岑小姐!”
“岑小姐,您怎么样了?”
浴室里仍旧没有答复,就在黄静要找工具把门锁撬开时,岑岁终于给出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