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摘下,摊开掌心,问李锦程:“小锦程要吗?”
李锦程盯着假蝴蝶的翅膀,一口气堵在胸口,沉沉不能移动。
他看向柏腾,眉头轻轻皱起,“我们——”
“对不起。”柏腾拉过李锦程的手腕,把发卡放在他掌心,“不管哪一件事,我都要和你道歉。”
所有的话堵在嗓子眼,李锦程抽回手,别过头,“柏叔叔没有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两人挨得很近,却像隔了很远。
柏腾侧头看他,眷恋且痴迷,而又无奈。
旁边的长椅传来两个女人的聊天声,其中一个人“声情并茂”:“你知道耳喉鼻科今天坐诊的那个王大夫吗?”
“知道啊,怎么了?”
“听说他和咱们护士长好了,都快扯证了。”
“天啊,他们他们差了得八九岁吧?”
“是十岁!这不老牛吃嫩草吗?”
她们声音足够大,一字不落地传入李锦程耳中。
虽然不关他的事,但不知怎的,李锦程有点别扭。他有些坐不住了,打算和柏腾告别,立马回营地。
李锦程刚一起身,便被柏腾拉住手腕。
他回头,看到柏腾仰视着自己,棕色的眼睛蕴着阳光,深情而温柔。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走错了路,找不到路的出口,大概还做了傻事忘了不该忘记的事,和不该忘记的人。”
柏腾站起身,另一只手也握住李锦程,近乎双手捧着他。
“好在最终还是找到了路,路的终点站着一个小孩,只是不知道现在他还在不在那里。”
李锦程下意识要收回手,却被握的更紧。
“不在也没关系,我会去追他,走不行就用跑,快点跑。”
柏腾视线扫过那两个走远的女人,语调微微上扬:“那小锦程告诉叔叔,我这头更老的牛,能不能也吃个嫩草?”
只有自己
柏腾微微弯腰,视线扫过那两个走远的女人,轻声说:“那小锦程告诉叔叔,我这头更老的牛,能不能也吃个嫩草?”
李锦程表情空白,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柏腾话里的意思。
什么老牛,什么嫩草。
他有一瞬间怀疑柏腾是不是因为缺氧憋坏了脑子,或者长期吃抗抑郁药物产生了副作用,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匪夷所思的话。
李锦程脸胀得通红,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仰。
滚烫的速溶咖啡荡出杯口,洒在虎口的位置,白皙的皮肤肉眼可见地变红。
然而李锦程来不及在意被烫的地方,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王力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揪住柏腾后脖领从椅子上拽起来。
一拳打在他的右腮处,猝不及防地攻击柏腾又坐回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