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侧身把她让进来,边关门边问她:“你不会是开车过来吧?”
&esp;&esp;她白我一眼:“走路。”
&esp;&esp;“这多危险,怎么……”
&esp;&esp;她坐到沙发上打断我的话:“我又没醉,只是头晕。”说着她往周围看了看,“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esp;&esp;“嗯……”地方是小了点,幸好最近都闲着,有好好打扫卫生,不至于太丢脸。
&esp;&esp;“我想洗个澡。”
&esp;&esp;于是我马上去给她放水,准备替换的衣服,等我弄好出来,她都差点在沙发上睡着了。
&esp;&esp;“浴室在哪?”
&esp;&esp;“在卧室里。”
&esp;&esp;我这住这幢又叫单身宿舍,房间格局都是为一个人住设置的,卧室、工作室、浴室、阳台全都连到一块,即使卧室和客厅间也只是用一条帘子隔开。
&esp;&esp;经过卧室时,古芝蓝说了一句:“工作狂。”
&esp;&esp;确实,我卧室里除了一张床,其余都是书桌、电脑和书架,就跟办公室似的。
&esp;&esp;不过浴室倒是全屋最舒服最休闲的地方,希望她能满意。
&esp;&esp;她开始洗澡,我就回到电脑前继续做点事。这一做事,就差点忘了时间,等我回过神时,古芝蓝已经洗完澡出来了,就坐在床边擦头发,身上穿着我的运动服,显得有点宽松。
&esp;&esp;“什么时候洗完的?”
&esp;&esp;“好一会儿了,头发都快干了。”
&esp;&esp;“抱歉,我没注意到。”
&esp;&esp;“没事。”
&esp;&esp;就她坐在那里,微微侧头,头发从一侧垂到胸前,尾端裹在吸水毛巾里。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显示屏和台灯的灯光照亮半个房间。古芝蓝正好在那明暗交界的地方,完全不见平日的强势与戒备,柔和的,穿着我衣服,坐在我的床上。
&esp;&esp;回头看了看桌上的时钟,已经12点多了,台灯下还挂着她给我的那个小药瓶,反射点光线。
&esp;&esp;我转过身问她:“要不今晚在这里睡了?”
&esp;&esp;她想了想,说:“也好。”
&esp;&esp;“那……”
&esp;&esp;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我一跳,看看来电还是个国际电话。我只好跟古芝蓝说声抱歉,拿着电话去客厅接了。
&esp;&esp;电话是心理专家刘羽新打来的,这家伙之前也在西伯利亚参加救援,现在还在莫斯科做相关的跟踪工作。他八成是把有时差这件事忘了。
&esp;&esp;“我说小司,反正你也没那么早睡嘛。我刚刚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