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祁柏川嘴里呢喃着这两个字,语气中骤然带了几分森森寒意:
“我只是给你一段单独考研的时间而已。”
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是吗?我不觉得。”季瑶绷着脸:
“分手就是分手,我说新男朋友不是故意试探你的,我就是为了开始新的生活。”
她报复似的说完,仰头冲祁柏川笑了笑,再次真诚道:
“真的。”
完全知道如何才能精准惹他生气。
“”
祁柏川一直吊儿郎当把控全局的姿态,没了。
他诡秘地盯着她许久,脸色阴沉,猝然又低低一笑:
“那真是可惜了,你现在开始不了新的生活。”
他说完,再次恢复运筹帷幄的神情,淡淡起身往外走:
“我就在隔壁,别想着跑。”
砰一声关上门。
等外面没动静了,季瑶活动了一下自己一直被祁柏川抓着的手腕,伸手去解另一只被绑起来的手上的蝴蝶结。
颠公。
季瑶在心里这么评价。
扯掉领带,她往地上扔,若无其事地踩了一脚,然后进了浴室。
隔壁书房,祁柏川坐在办公桌前,程羽打电话来打探消息。
“怎么样,强吻了吗?哭了吗?和好了吗?”他发出一连串疑问。
祁柏川挑眉:
“已经关起来了。”
程羽:“”
程羽在电话那边发出尖锐爆鸣声。
祁柏川将手机挪远了点儿,等对面嚎完了平静道:
“有什么问题吗?虽然我祖上封建,但是不得不说很多传下来的方法还是好用的。”
程羽心累道:“好用在哪儿?”
祁柏川说:
“她跟我讲话了。”
虽然讲的话他都不爱听,但怎么着也算进步不是。
“她破口大骂了吗?扇你了吗?踹你了吗?”程羽再次发出一连串疑问。
祁柏川熟练转着笔,气定神闲答:“没有。”
这回轮到程羽沉默了。
一个放假消息要订婚,一个立马回有男朋友。
互相放大招,还都攻击成功了。
搞了半天郎有情妾有意啊。
但越是这样的越不好搞。
主要一句话,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嘴硬起来,日常斗嘴跟互殴是一个性质。
程羽这些年智商见长,他清清嗓子,嘱咐道:
“你可别再作死。”
祁柏川拧眉:“怎么还怪我,难道当初不是她先记账本要跟我划清界限吗?”
“川哥!”程羽把高音量打断他,严肃道:
“你要是论理你就去法庭上说,好在你们俩现在的关系还不受法律保护。”
“”
祁柏川啪一声当场挂断了电话。
他专注处理了一会儿工作,发现效率实在是低,于是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听了会儿隔壁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