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九娘竟然不是崔国公的亲生女儿,让衆人顿时起了看热闹的心态。
若是崔九娘不是崔国公与苏姮县主的女儿,那她是谁?
崔国公的亲生女儿,真正的崔九娘又在哪里?
国公府里,崔明珠打砸了院子里所有能打砸的东西。
“滚,都给我滚出去。”
先前她因为腿受伤,又因为担忧挨板子,所以父亲特地求了圣人恩允,送她去庄子上养伤,待养好了再接回来。
圣人的确是允了,可她在庄子上住到腿脚好利索了,也不愿意回来,就是不想挨那一顿板子。
可是圣人的命令哪里是她可以违抗的。
没想到,回府的时候,马车在门口被人拦了下来,是一对穿着还可以的夫妇。
据说是家里行商的,为了来找多年前丢失的女儿。
他们一见到崔明珠,便要扑过来抱住她,崔明珠身边的人拦住他们,只是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崔明珠的亲身父母。
崔明珠看着面前自称是她父母的夫妻,嫌恶的皱起了眉,她是国公府里九娘子,上京城最矜贵的小娘子,怎麽会是这对商人夫妇的女儿。
“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怎麽会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可知道我是谁,胡乱攀亲戚,仔细你们的脑袋。”
“我们知道,可你的确是我们的女儿,熹娘,你是我们的熹娘啊。”
“什麽熹娘,我是国公府的九娘子,岂是你们能高攀得上的,赶紧滚,否则我定不轻饶你们。”
崔明珠本来就心烦,再被这对夫妻缠着,心里更是不耐烦了。
立刻就让府里的护卫把人给赶走。
若是再不走,就让人把他们打出去。
那对夫妇堵在国公府门前,怎麽都轰不走。虽然没什麽人看见,但是这样很是影响到她。
崔明珠心里烦得要命,甚至生出了要弄死这对夫妇的想法。
门房不知道该怎麽办,为难的左右看了看,崔明珠很是不满意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麽回事?还不将他们轰走。”
“是,奴这就把他们轰走。”
正要把那对夫妇拉开,就听见国公夫人陈婉月的声音,“发生什麽事了?”
门房立刻便回道,“夫人,是九娘子,外面有一对夫妇,说……说九娘子是他们的女儿。”
陈婉月看了那门房一眼,皱了皱眉,“荒唐,九娘子是国公爷的血脉,怎麽会是别人的女儿,哪里来的两个人,把他们撵走。”
门房自然不敢耽搁,连忙就要过去撵人。
那对夫妻立马跪在地上,“夫人,这真的是我的女儿熹娘啊,我们找了她好些年了。”
陈婉月目光睨着他们,“你说我们家九娘子是你的女儿,有什麽证据?”
“证据,有的,我们有证据,我女儿熹娘的後脖颈有一个铜钱伤疤,是她幼时,我不小心烫下的。”那妇人连忙解释道。
她说那伤疤是冬日里坐在火盆边数钱,结果钱掉进了火盆里,她急忙伸手去拿,结果太烫松了手,结果那烧红的铜钱就落在了坐在旁边吃糖的女儿的脖颈上。
那妇人哐哐磕了几个头,说从前家里是做小生意的,熹娘是他们唯一的女儿,只是婆母嫌弃她是女子,趁他们夫妻外出做生意,将女儿偷偷卖给大户人家做丫鬟去了,让他们再生个儿子为家里传宗接代。
後来他们有了儿子,却从没放弃过找女儿。
直到前几个月婆母病逝,这才从她口中得知了女儿的下落,特地寻了过来,只盼望贵人能将女儿还给他们。
“你说什麽?”陈婉月皱了皱眉,察觉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