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桐有些无奈:“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何谈什么连累不连累。”
又不是纪谨年掐着她的脖子签的结婚协议,让她当的这个小纪夫人,是她自己权衡利弊后的选择。
“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算什么,如果我真的觉得不好,会自己跑的。”
纪谨年突然笑了起来:“我突然现,明明每次我想着来安慰你,但最后都变成了你安慰我。”
纪谨年不说,辛桐还没有现,他这么一说,她现当真是这样。
她的心脏有一丝丝的痒,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拂过。
纪谨年怎么可能是一个需要别人经常安慰的、脆弱的人呢。
所以……是什么让他变得脆弱?
这个答案辛桐很清楚。
感受过爱的人,对爱的感知很敏锐,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同样,没有感受过爱的人,对爱的感知也很敏锐,因为他们没有感受过爱,知道冷漠和恶劣是什么样的。
辛桐知道纪谨年在努力的靠近她。
知道纪谨年在兼容她。
知道纪谨年对她心动了。
可她不知道对方对她的喜欢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因为在辛桐眼里纪谨年是一个好人。
被认定为好人后,她就不太清楚纪谨年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是出于他这个人本来就很好,是出于一个丈夫在对一个妻子尽责任和义务,还是出于对她的喜欢。
但……
如果只是出于责任和义务,应该不足以让一个强大的人在她这里变得脆弱。
纪谨年的歉意和自责,让辛桐明白了他这份感情的重量。
她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没关系,我喜欢安慰你。”
纪谨年在她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小坏蛋……”
辛桐开心的晃着脚,直白的问他:“那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得要命……”纪谨年看着她的目光里,是浓浓的感情。
他跟她一样的直白。
目光交汇,呼啸的风席卷幽静的山。
茶艺师很有眼色的,在纪谨年回来的时候就离开了。
这个空间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缠绵的吻结束。
辛桐看着纪谨年微微起伏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不安分。
环住他的脖子:“我们去浴室好不好。”
其实,这是在昨天晚上,她就准备给他圆梦的。
但昨天电量不足,她就没提。
今天么,时间正好,情绪也正好。
纪谨年抱着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大步上楼。
用行动来表示他对这项提议的赞同程度。
二人的衣裳,一路从房门口,散落到浴室外。
白色的蕾丝内衣,落在黑色的、板正的西裤上……
花洒氤氲出来的热腾腾的雾气,将交叠的身影模糊。
辛桐的理想是,至少要陪着纪谨年在浴室里完成一场交流。
但她还是高估了她的体力,亦或者是高估了一个男人在实现内心原始愿望的时候,带来的冲击力。
很快她的双腿就失去了力气,即便是扶着浴室门的把手,都站不稳的程度。
纪谨年带着她转换战场。
但她又觉得浴缸太硬了……
坐在纪谨年身上呢,她也是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