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以无敌之姿碾压费伍的筑基修士“萧言”,下一秒竟莫名其妙地身受重创。
这突如其来的惊天逆转,让在场所有人都懵了,谁曾想剧情竟如此跌宕起伏。
就连焦卿本人,也是一脸的错愕与茫然,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抬头望向擂台对面那位气息萎靡的筑基大能,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我做了什么?”
李不言半跪在地,看着那书生完全不在状态的模样,心中一阵无语。“这小子,怎么一点悟性都没有?”
他也懒得再等对方自己醒悟,直接传音入耳:“别呆了,装像一点。”
李不言也不等焦卿回应,便猛地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也好似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为了避免后续麻烦,他在落地瞬间还施展了“无极剑式-疾”,便凭借高的身法闪出人们视野,又悄无声息混了进来。
接收到传音的焦卿,此刻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大能修士,竟是在暗中相助自己。
当他望向擂台另一边,同样因这变故而满脸惊诧的兰儿郡主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与希望瞬间涌上心头。
台下人群的惊呼声此起彼伏,然而,高台之上,宁王的脸色却越来越黑,阴沉无比。
他脑海中迅闪过之前费伍与那老者激战的场面,再结合眼下这极其眼熟的一幕,心中顿时了然。
他强压着怒火,微微侧头,用只有身旁费家家主能听到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费家家主闻言,吓得浑身一颤,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连忙用脚踢了踢瘫坐在旁边,还没从被“萧言”吓破胆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费伍。
他同时拼命使眼色,示意费伍赶紧再上一次擂台。
费伍感受到他爹的眼神,非但没有鼓起勇气,反而猛地缩了缩脖子,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抗拒,声音都变了调。
“爹!你疯了?那书生是个隐藏的高手,连筑基大能都被他一个照面就打吐血了,我上去不是送死吗?”
他一边说,一边死死抓住座椅扶手,生怕被他爹推上去。
费家家主看着儿子这副怂包样,气得牙痒痒,压低声音怒斥:“蠢货!你看不出来吗?那都是假的,跟你们之前演的那出戏一样,是做给外人看的!”
“哪个王八蛋说的?”费伍根本不信,激动地反驳,“他自己怎么不上?”
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在寂静而尴尬的高台上,依旧显得格外清晰。
费家家主被他气得眼前黑,看着宁王投来的那几乎要杀人的冰冷目光,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抬脚就狠狠地踹在费伍腿上:“逆子!你给我上去!”
可费伍是铁了心不肯再去冒险,任凭他爹如何踢打,只是抱着头缩在椅子上,嘴里嚷嚷着“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费家家主深知自己这个儿子是人真废物,急忙转头,对身后的侍从下令:“你们给我上!把那个书生给我拿下!”
然而,那几名侍从面面相觑,脚下却一动不动。“一个月就领那么几块钱俸禄,玩什么命啊?”
高台上父慈子孝,主仆情深的戏码一一落在台下百姓眼中,此刻更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大。
宁王看着这混乱的局面,听着台下越来越响的质疑声,冷哼一声,手上佩戴的一枚古朴纳戒,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瞬间,刚刚还在跟他父亲纠缠不清,满脸惧色的费伍,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的惊恐迅褪去,变得空洞而呆滞,如同被抽走魂魄一般。
他动作略显僵硬地站起身,一言不,如同行尸走肉般,再次一步步走向擂台。
“怎么还能这样?这分明是耍赖!”白婷婷看到这一幕,气得小脸鼓起,愤愤不平地跺脚。
“规则上……倒也是允许。”李不言话虽如此,但他的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而此时,擂台上的焦卿,刚刚因为击败强敌而升起的一丝希望,在看到费伍去而复返时,瞬间被打破。
他毕竟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费伍眼神空洞,但身体的本能和修为还在,面对冲上来的焦卿,他只是凭借肉身力量,随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