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虎目一睁!
两个贼人?
这童先生可没说呀!
那他该和谁缠斗?不敌谁?又把谁放跑?
刑律懵逼了一瞬,眼见主子在打斗中占据了上风,干脆放弃了思考,转身迎向了另外一名!
他是个粗人,不懂童先生的计谋,管他三七二十一,随便先放他一个便是!
这边唐安见势不妙,刚想脚底抹油,忽觉後背凉风阵阵,回头就见刑律一个虎跳提刀砍来!
……
院落外,童文远打了个哈欠,听着大殿内霹雳乓啷的响成一片,目光有些发愣,他上了年纪体力不似少年人,睡觉是保养的最佳方式,若不是担忧主子的安危,他哪里会半夜都不睡觉的。
他们身处院中,距离大殿正门还有一段距离,各侍卫根据他的吩咐高举火把,咚呛咚呛的制造出巨大的声响。
他就是要让旁人知道,今日太子府遇袭,让那些暗处的蟑螂耗子都瞧个清楚,才好通报给各家主子。
一柱香已过。
“如何?贼人可已伏诛?”童文远慢悠悠问。
身旁一衆侍卫齐齐摇头。
“那便再等等,刑律武功高强,最得太子殿下看重,有他在太子殿下一定安然无恙!”童文远说完兀自闭上了眼睛,养精蓄锐的歪在一旁柱子上打盹。
这时,一侍卫忍不住道:“可是童先生,当真不需要我等前去帮忙?”
“万万不可!”
童文远眼睛都不带睁开的,“这帮贼人心狠手辣,咱们已经慢了一步,若是我等人数衆多,贼人必定会以威胁太子性命,来让我等听从调遣!难道你们不相信刑律的本事吗?”
衆侍卫一听,纷纷恍然大悟!
刑律作为侍卫长有极高的威望,在整个京城都难逢敌手。
果然不愧是殿下最为倚重信赖的幕僚先生!
听先生的,准没错!
又过了片刻,原本读书到深夜的息株公子忍不住出来询问情况,实在是这边吵闹声过大,扰乱了他的心思。
息株公子乃是太子殿下新得的男宠,鎏烟楼头牌。
他还未曾梳洗,依旧一副飘飘君子的打扮,头上用一根青竹色的带子扎在额间,哪怕因着赶路,额上沁着细汗,却仍公子清俊,像是遗世而独立的青竹,丝毫不损美色。
不愧能引得太子掷千金夺美人。
“发生了何事?太子殿下是否有危险?你们为何不前去营救?”
童文远眼皮子掀开了条缝,扫了一眼息株光洁干净的脸庞,果然,年轻就是好啊。
想当初,正是他劝殿下收下此人,为的便是‘自污’二字,若非殿下从未好过男风,他也不会这麽放心让息株近身跟着。
只是这冷板凳坐久了,也难免生出活络的念头。
正巧此时殿内声响逐渐平息,童文远咧嘴一笑。
这不,事成了!
“我们正要解救殿下,息株公子一起吧。”说罢,不等息株反应,童文远站直身子,老神在在的双手背後,率先迈开步子朝大殿走去。
今日这场‘意外’可是经过他的精心策划,万万不可能出一丁点差错。
冯九这小子的本事他最清楚,若不是他从中做保,哪能顺利晋升紫黎殿地级杀手,论起动手,许是连武功日益精进的殿下都打不过,更妄论刑律……
如此以二敌一,殿下就是想多受点伤都难啊!
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的,在踏进大门之前,童文远立刻换上一副焦急的神态,“太子殿下,臣等救驾来迟,可有大碍……碍?”
可等他看清殿内的场面,人便呆住了。
只见太子殿下一身狼藉,眉间紧锁像是忍隐着巨大的痛苦,鲜血淌了一地。
而冯九居然没有逃脱,被刑律牢牢束缚,动弹不得……
这是他万万料想不到的场面!
冯九你敢把殿下打成这样!!你他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冯九看到童文远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目光,一时间只觉得百口莫辩!
童先生你听我解释,我!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