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几分钟,对面接起:“小鱼,昨天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
童安鱼拨开披散的头发,耳垂依旧臊红,她努力保持镇定,避重就轻:“郁明哥,我昨天参加学姐婚礼,可能有点喝多了,误关了。”
“哦?原来不是电耗光了。”
“不是啊。”也不知道她昨晚是怎麽稀里糊涂关机的,这手机都得一年没关过了。
“昨晚你身边是不是有别的人?”季郁明问。
童安鱼不慎咬了舌头,疼的她直捶腿,半晌才保持冷静,有些大舌头道:“当然木有啊,郁明锅找我有什麽事唔?”
“也没什麽大事。”季郁明一如既往沉稳。
“那就好。。。。。。”童安鱼松一口气。
“只是同事告诉我,林淮叙找人调查我的身份。”季郁明道。
“他?调查你?”童安鱼惊了,随即又紧张地坐直,“他要做什麽?他应该没能力影响国际应用物理学联合会吧?”
“别担心,他做不了什麽。”季郁明看得很明白,所以得知这件事後也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不过你还是趁早告诉他,我不是你男朋友。”
因为他反打听了一下,发现老外对中国文化理解有误,告知林淮叙的是,他们两家关系很好,所以他和童安鱼是puppylove(青少年间的不成熟纯恋)。
“你觉得他是因为这个调查你?”童安鱼万分谨慎,又有点心颤和希冀,“不是因为想对付司氏的朋友?”
季郁明笑,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
“我不做猜测,只做告知,不过从家人的角度,这两种我都不希望。”
挂断电话,童安鱼仰身重重陷进被子里。
一百六的智商也转不过来这个弯。
林淮叙居然调查郁明哥。
好事?坏事。好事?坏事。
她翻来覆去打滚,滚得被子床单皱皱巴巴。
突然手机又震了一下,存在感很强。
【我的珐琅袖扣不见了,是否掉在你房间了。】
结尾都是句号,让人根本连语气都无法分辨。
童安鱼盯着这行字,反复观看,目光总是被房间二字吸引。
她想起学姐的形容,脸又烫了起来。
敢作敢当,躲避又不是办法。
她起身找了一圈,果真在床边发现一小颗冰蓝色亮晶晶的东西,躺在一支玫瑰身边。
看来酒店夜床服务还点缀了玫瑰,只是一支太单调,大床都该是两支。
她捏起袖扣,吹了吹,托在掌心,拍了张照片。
【找到了,掉在我床上了。】
她拍照发给他。
【嗯,是我的。】
他怎麽不提他怎麽不提他怎麽不提?
难道只有珐琅袖扣值得发信息询问?
你喉结的咬痕呢?你脸上的口红印呢?你的贞操呢?
怒斥我,谴责我啊!
【昨天。。。。。。我断片了,但学姐都告诉我了,我不是故意非礼你的TT】
童安鱼硬着头皮道歉。
她真是馋得要死,亲就算了,居然还去咬,林淮叙要是有会要开,不完蛋了?
【哦,喝多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不是。。。。。。】
【那你打算怎麽负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