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着手站在夏油杰身边,语气轻轻柔柔:
“野间君,你们诅咒师落在咒术总监会的下场是不是很可怕?”
野间诚司一边看着夏油杰的脸色,一边不住点头。
“这样吧,只要你能说出白井旬的下落,和你们明济教会的据点,我就给你一份工作,怎么样?我也算是有权有势,咒术总监会不会找你麻烦的。”
野间诚司先是觉得天使的嗓音也是如此动人,自己的大脑好像晕晕乎乎,无法思考,片刻后他总算恢复了点神志:
“就、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也是有骨气的……”
天使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打断了野间诚司。
她像是不把野间诚司的话放在心上,自顾自地说:“我的行程可是重要情报,白井旬知道我去了海关总务,不知道夏油杰和我随行?”
她笑吟吟地转过视线,“你说,他为什么只派你一个人过来袭击我们?这是你自明济教会被围剿后,第一次被亲自指派重要任务吧?”
野间诚司哑口无言,只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泽川暮半蹲下身,双手撑着膝盖,对野间诚司眨眨眼:“咒术总监会知道你们这一支残党流窜在东京,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哦,对了,五条悟很快也会到东京,我敢保证,明济教会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活着。”
“你真的很幸运,我会选择你,是因为相比起其他诅咒师来,你似乎并没有犯过很多恶行,这才是我给你这个机会的真正原因。但是,抓住白井旬的尾巴,也不是非你不可。”
说着,泽川暮朝夏油杰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还是说,你更愿意被夏油君……”
夏油杰作势就要抓野间诚司的领子:“不用废话了,我可以委托其他术师……”
“我说,我说!”野间诚司胡乱地摆着手,看泽川暮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救世主:“是白井大人派我来的!”
泽川暮:“……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野间诚司一口气喘了上来:“我们的临时基地在江东区迷迭画廊!”
“很好。”泽川暮拍了拍野间诚司的肩膀,“接下来你先跟这位安室警官去医院休息休息,不要乱跑哦。”
野间诚司朝着天使的方向伸出手,泪眼汪汪,像是更愿意和天使一起走。
安室透提起野间诚司的后颈皮,多问了一句:“他要是骗了你怎么办?”
“下场比落在咒术师手里会好一些。”泽川暮对野间诚司露出微笑,“我会把你灌水泥沉进东京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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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
安室透带走了野间诚司,顺便去海关总务□□,信誓旦旦地要把政府部门里的所有卧底都揪出来。
说这话时安室透的信念感非常强,为工作奉献一切的社畜感也太重了,泽川暮怀疑他在夹带私货。
夏油杰会领走他的两个小学弟,然后独身一人前往迷迭画廊。
泽川暮手底下的情报网络非常有效率,很快就弄清楚了爆破京都港医院的团伙所在地。
那群人属于日本本地□□团伙,和藤守真谈不上有恩怨,尚且不了解他们受雇于哪方势力。
这样不痛不痒的打击手段,显然是为了转移泽川暮的注意力。不过泽川暮向来大胆果决,别人抛出了这个钩,她倒非要追查到底,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于是,夏油杰向东去往江东的迷迭画廊,泽川暮一路向北,前往日暮里的诹方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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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今天早上的装神弄鬼,泽川暮对假扮警察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癖好。
她对安室透进行了一番威逼利诱,夺走了他的冒牌货警车。
出门砸场子肯定要带人,泽川暮叫了一队执行部的精英过来。这些彪形大汉个个穿着黑色西装带墨镜,开着通体漆黑的越野,浩浩荡荡地跟在一辆破烂的警车后面。
诹方神社位于荒川区,地理位置非常偏僻,治安较差,常有不明人士流窜。
组织在暴力这方面可是无人能及,带着这么多专业人士砸场子,无论如何都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