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得知消息时,只是淡淡“哦”了一声,心中却明镜似的。这肯定是苏清月的手笔!她在不动声色地帮她清理身边的眼睛,既是保护,也是进一步向“他们”暗示:凌微很重要,我在保她,你们别动她,动她就等于和我撕破脸。
这是一种无声的威慑和博弈。
果然,之后几天,凌微感觉那股如芒在背的监视感似乎减弱了一些,至少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了。
她知道自己这步险棋走对了!她成功地利用了苏清月的势,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受到重点保护且有秘密价值”的外衣,暂时唬住了暗处的敌人,赢得了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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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清楚,这只是暂时的。“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迟早会反应过来,或者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她必须在这段宝贵的时间里,尽快提升自己的价值,真正获得苏清月的重视和更多的筹码。
她开始更努力地学习这个时代的一切,尤其是关于朝堂势力、经济漕运、各地世家大族关系等方面的知识。她让翠儿想办法淘换各种杂书野史,甚至偶尔向年纪大、见识多的老仆(比如那个曾帮她传递消息的送饭婆子,如今对她感恩戴德)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些旧闻轶事。
她不再仅仅满足于做一个会做点心的“巧手妹妹”,她要努力成为一个对苏清月来说“有用”的人。
这天,她正在整理听雪苑小库房里一些积灰的旧物(原主生母的遗物),试图找到一些可能被遗忘的线索,忽然在一个破旧的妆奁底层,摸到了一本薄薄的、用油布包裹着的册子。
册子纸张泛黄,字迹娟秀,似乎是女子的手札。
她好奇地翻开,里面记录的并非诗词女红,而是一些零碎的、看似毫无关联的信息:
“三月初七,京郊码头,漕船‘平安号’卸货,多见檀木箱,守卫森严……”“五月中旬,城南‘永昌’当铺收了一批死当,多有江南徽记……”“七月末,老夫人娘家侄孙赵二郎入京,夜宿‘悦来’客栈天字房,多见江湖人士往来……”
凌微的心跳逐渐加!
这……这似乎是一本隐秘的观察记录!记录者心思缜密,关注点奇特,完全不像普通内宅女子!
是谁记录的?原主的生母?她一个不得宠的姨娘,记录这些做什么?
凌微猛地想起,记忆中关于生母的碎片非常模糊,只知她出身不高,性格郁悒,早逝。难道……她身上也藏着什么秘密?这些记录,是无意为之,还是……
她迫不及待地往下翻,手指忽然停在某一页。
那一页的日期,恰好是大约十年前,记录了一件小事:“腊月廿三,送灶日,见一陌生男子于后门与赵姨娘(老夫人当年的陪嫁,已故)密谈,男子腰间佩刀,柄上嵌有绿松石,似官制。赵姨娘神色惊慌。”
陌生男子?官制佩刀?赵姨娘?(此赵姨娘非表小姐赵婉儿,应是老夫人娘家的旧人)
而在这条记录的旁边空白处,有人用更细的笔,添了一行小字注释:
“疑与当年‘南漕案’旧事有关。”
南漕案?!
凌微的心脏猛地一跳!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案子,但牵扯到“漕”字,又生在十年前……会不会和现在这摊浑水有关?!
生母的手札……十年前的神秘男子……南漕案旧事……老夫人娘家的旧仆……
无数的线索碎片在她脑中疯狂碰撞,似乎隐约要勾勒出某种模糊的轮廓!
难道凌家今日之祸,并非偶然,而是早在十年前,甚至更早,就埋下了祸根?!
她感觉自己似乎无意中触碰到了一个巨大秘密的冰山一角!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了翠儿惊慌失措的声音,带着哭腔:
“小姐!小姐!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她快不行了!嘴里一直喊着……喊着什么‘报应’……还、还一直指着东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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