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丛清下意识地起身远离。
“还有,你子诚叔叔想请你吃饭,周末扫完墓我们……”
“周末有事,我没空。”闻丛清不假思索地回绝。
对此,那边并不恼怒,声音依然稳稳的,“你不是不喜欢美蒂阿姨的儿子麽?子诚的表弟也在电竞行业工作,正好你们见个面,说不定以後能互相帮衬帮衬。”
闻丛清一听,就知道她想做什麽了。
无非又是想拉她相亲。
出门在外,又当着陈晗白这个冤家的面,闻丛清不想发火,但又咽不下这口气。
她冷笑道,“你拉皮条上瘾了是吧?”
“你这孩子,怎麽说话呢。”鲁诗的语气里多了一丝责备,“你不喜欢搞金融的,说人家小气,装腔作势,这没什麽,反正人家也没看上你嘛。但你这个年纪,单着也不是个事,我不是非要你马上结婚,至少恋爱得谈吧?成天跟一帮男的混……”
还没完了。
闻丛清听的烦,马上掐断了电话。
一回头,却发现陈晗白不知何时绕到了自己身後。
她不动声色地退後一步,质问道,“你在偷听?”
“没有啊。”男人眨巴着眼,镜片後的睫毛浓密纤长,一脸无辜道,“你手机声音很大,不用偷听就听得到。”
“那你站我身後干嘛?想偷袭我?”
陈晗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突然伸手,对着她的头顶和自己虚比了一下,“你多高?”
闻丛清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恐吓道,“左手也不想要了是吧?”
她瞠大眼,虚张声势。
陈晗白火速抽手,讪讪道,“要,怎麽不要。”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闻丛清看了眼手机,“行了,今天挺晚了,我先走了。”
“你的药。”见她着急要走,陈晗白便把搁在鞋柜上的药袋递了过去,“拿回去。”又强调了一句,“记得吃。”
闻丛清接到手里,迈出门,脚下踉跄了一步,但马上调整好步调走了。
陈晗白欲言又止,终是目送她消失在转角,又在门口站了好一阵子,才跳回玄关,反手关上了门。
……
闻丛清心急火燎地跑出楼,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冷冰大雨。
退回大堂,她随手把药扔进了垃圾桶,然後捂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犹疑地自言自语道,“不会得了什麽心脏病吧?”
刚刚陈晗白的手从她头顶轻轻拂过时,她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然後心跳加速,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种感觉十分离奇。
难道……
她忍不住上网搜了下心梗猝死的表现。
果然,心律失常,乏力,都是心梗的前兆。
难道是最近工作太多太累,身体吃不消了?
电竞熬夜是常态,闻丛清很少在半夜十二点前睡觉,但由于意识到自己身体不适,她今晚早早就上了床。
但,大脑很活跃,毫无困意。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闻丛清还是刷起了手机。
工作群没有消息,这是好事。她一直让人盯着网上的舆论,这意味着对方暂时没搞出新的幺蛾子。
又扫了眼朋友圈。
正在巴厘岛度假的老板晒出了美照。
远在大洋彼岸出差的徐莺然分享了一首歌,并@了她。
白棠晒出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自豪配文: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