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法沙“嗯”了一声。
锯嘴葫芦也只愿意为元枝一只猫动动嘴。
但再多也就没有了。
元枝有点急,它决定先讨厌木法沙一秒。
这个家夥,总是这样,多说两句话能要了命一样,碰见什麽事,遇见什麽问题,第一反应就是沉默。
“干什麽?不许不说话,你忘记我怎麽告诉你的了吗?”元枝邦的一下打了一下木法沙的小腿,觉得自己打重了,又赶紧伸手过去揉揉。
它没招了,不知道该怎麽对付这麽个哑巴猫,于是探过头,试探着:“那今天晚上给你好不好?”
木法沙的动作终于有些变化。
却并不是元枝想的那样急色。
只是带了些无奈和莫名的难过:“我不是为了这个。”
它不是为了这个装腔作势。
难道在元枝心里,它是心里只有这个的猫吗?它的功能就是这样吗?
它并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也不是冲着元枝。
它踌躇着,终于有些艰难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没有生你的气。”
它想的太多了。
有时候,它甚至会怀疑自己不是只猫。
在其他猫眼里非常自然且正常的更换配偶多配偶交-配的行为,在它看来却根本无法接受。
它不能接受其他猫,更不能接受元枝以後可能会和其他猫咪在一起。
公猫天生就习惯与多个配偶交-配,以便留下更多後代,母猫一胎也会有不同的父亲。
可它却一个都忍受不了。
元枝会觉得它奇怪吗?
会觉得它控制欲太强,忍受不了它吗?
也许会。
今天两只猫之间还在频率问题上産生了分歧。
它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看到了因性格磨合问题而被抛弃的将来。
元枝那麽受欢迎,也许只是为了照顾它,才会同意和它在一起,拒绝了那些潜在情猫。
但它不要放手。
绝不会放手。
元枝有点惴惴的看着它。
木法沙伸头蹭了蹭元枝的脖子,表示亲昵,说:“咱们回去吧。”
两只猫一前一後回到了暖屋,分食了那根烤肠。
奶牛猫玩了一晚上,吃完烤肠就睡着了,因此也没有注意到狸花猫一直看着它的眼神。
当它在睡梦中挣扎着被热醒的时候,它只能一阵阵的抖,睡眼迷蒙,却说不成话。
声音仿佛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你在……干什麽?”
木法沙擡起头,嘴里的味道很明显,让猫一下就能闻到它究竟是在干什麽。
元枝无力的往後倒,想要後退倒对方碰不到的地方,却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哆嗦。
木法沙把两只猫的气味一点点弄得全身都是,它看着元枝那双漂亮的眼睛,说:“你腻了,想要找一个不会缠着你的猫了,是不是?”
元枝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