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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能不能擦擦嘴三合一（第3页）

骤然改变的姿势让魏梨心里一惊，她只是语言上的巨人，说是一回事，实践又是另外一回事。

浴室里的通风设备没有开，她在这样粘稠的氛围里，本能地後退，脊背却被强势的力道掌住。

退无可退了。

“禁欲也是欲望。”裴恩秀盯猎物一般牢牢锁定着眼眸湿红的魏梨，“我早就想要你了。”

“多早？”

“游轮上，第一眼。”裴恩秀望着她，一字一句说，“第一眼，我就想。”

交缠的气味勾起了那段记忆，卧室里的灯盏投出一方微光，羸弱的美人擡起眸子，未语泪先流，比畏惧更多的，是倔强。

只有裴恩秀自己知道，那一晚，按照她的计划，魏梨定是要吃够苦头的。

但她自己色令智昏，戏只做了一半，就做不下去了。

两股火烧得裴恩秀动作没那麽温柔，魏梨在交颈间颤抖，再能说会道的嘴，也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

裴恩秀一直很生气。

在医院里被魏梨甩开的刹那，她本能地想要质问，好几个小时联系不上，她既担忧，又愤怒，最终还找来了橘林。

理智告诉她，她没有身份，更没有理由去责怪魏梨。

可在这间浴室里，她迫切地想要在魏梨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好像只有这样，她这些时日的努力才没有白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短暂地占有她。

一向运筹帷幄的人第一次在无法控制的快意中流出眼泪，魏梨掐住裴恩秀的脖子，恶狠狠道：“你在报仇吗？”

“对啊，不是你说的嘛……”裴恩秀任由她捏着，笑意狠绝，眸光却是温柔的，甚至潜藏着几分被丢下的委屈，“做恨算报仇，我们两家这麽多年，有太多仇需要报了。”

魏梨连掐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混蛋……我一定弄死你。”

“我说过，我等你来杀我。”

***

浴室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衣服，零星几件被撕成了布条，成了捆束可怜人的工具，换气扇开了又关，浴缸里的水换了一轮又一轮。

到处都是水，湿润得让人分不清来源。

魏梨将自己裹在浴巾里，抖着声音说：“裴恩秀，你上当了。”

裴恩秀瞧着她这副湿漉漉的，想生气又怕真挨收拾的模样，心情十分愉悦，“什麽当？”

“我在腺体上涂了一种新药，往後很长一段日子里，不管你和谁亲近，都只会想起我的脸，想起我的声音。”

裴恩秀舔了一下自己的犬齿，确实尝到了淡淡的甜味，她没有丝毫被算计的愤怒，反而笑得畅快：“这跟主人亲自赏的项圈有什麽区别？这麽迫不及待地套住我，是怕我跑了吗？反正我也不会和别人亲近，我只喜欢你。”

“花言巧语。”魏梨捂着後颈，“临时标记怎麽这麽痛？”

裴恩秀一边揉手，一边说：“第一次，比较生疏。”

这是个无法让人继续责怪的理由。

魏梨的眼神恍然落在裴恩秀唇边，“你能不能擦擦嘴……”

“嗯？”裴恩秀下意识舔了一下。

晶莹的，温热的，是汗。

她咂摸几瞬，坏意道：“不是你的。”

“……“魏梨闻言，一时接不上话，无措地扯了扯搭在身上的浴巾，几处新鲜的牙印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你先洗吧，我就在这儿站着，免得你又疑心病发作，怀疑我一个人在外边捣乱。”裴恩秀靠在洗手台上，似笑非笑地盯着魏梨。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目光短暂地相接，魏梨就感受到了一种赤|裸的危险。

裴恩秀分明已经吃饱了。

她就是狗，是尝到甜头，终于不再僞装的坏狗。

“不可以吗？”裴恩秀瘪嘴，委屈的语气和眉目间的餍□□混在一起，左右也像个坏种。

她看向魏梨的眼神不再克制。

“可以。”话是这麽说，魏梨还是一把拉上了浴帘，试图将那道眼神阻隔在外。

浴室里的暧昧气味久久散不干净，浴帘挡不住影子，魏梨的一举一动都被裴恩秀看得清清楚楚。

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了。

水声打落在耳边，魏梨还是敏锐地听到了这声喟叹，摸到小腹的手顿住，她难以自控地轻轻颤了一下。

太狠了。

雾气蒸腾，逐渐朦胧了雪白肌肤上的牙印与指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