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应当能够少受几分痛苦折磨。
要是她能够帮上忙……
温黎猛然眼前一亮:“不如……我唱歌陪您睡觉,怎么样?”
她与林顿第一次见面,便是因为音乐。
那时她独自一人在花园中散布,偶然听见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不自觉便跟着旋律哼唱起来。
后来,林顿告诉她,她的歌声仿佛能够抚平一切痛楚和烦忧。
或许,她能够帮上珀金一点忙?
“唱歌?”
珀金身体一僵,面色古怪地侧过脸,“你以为我和人类的婴儿一样吗?”
然而他却没有第一秒就斩钉截铁地拒绝。
这些日子的相处,温黎多少摸清了几分珀金掩在拒绝和冷漠之下的柔软。
几乎是瞬间,她就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笑眯眯地牵起唇角:“我并没有这样想,珀金阁下。不如我们试一试?”
珀金敛着眉,略有些烦躁地吐出一口气。
少女语气轻柔,靠近时,唇风似是裹挟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莫名将他体内翻涌的燥热和痛楚抚平了不少。
这是他第一次在发。情。期恢复意识。
如果不是因为那枚水晶,难道真的是因为……她?
珀金的视线不自觉落在身侧的少女身上。
清洗过后,她显得比最初体面得多。
一头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梢落在他衬衣的领口。
他的衣服对她来说显然过分宽大,她清晰的锁骨在缝隙中若隐若现,看起来有几分乖巧的柔软。
此刻,她那双
清澈的眼眸正映着他狼狈又残破的身影。
他体内叫嚣的丑恶在她眼底几乎无处遁形。
珀金下意识想要转过身,直到身体再次传来一阵束缚和伤口撕裂的剧痛,他才反应过来,他早已被自己亲手禁锢。
“……那好吧。”
他自暴自弃地闭了闭眼,不忘记加上一句,“如果吵闹的话,我会让你立刻离开。”
温黎望着他轻颤的睫羽,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炸毛的猫。
母后养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它高傲又孤僻,却又时常控制不住地亲人。
但凡被人察觉它的友善,它便会立刻亮出锋利的爪子,试图以凶恶掩盖柔软。
通常,母后都会温柔地抚摸它顺滑的毛发。
不出片刻,猫便彻底投降般翻过身子,露出柔软的肚皮。
珀金……
应该是不能摸的。
温黎沉吟片刻,试探着以言语顺毛:“如果吵到您,我会主动离开——就当作是您照顾我这些日子来,我想要给您的一点回报。”
她观察着珀金的反应。
显然,他依旧承受着她无法感受的痛苦,不自觉紧锁的眉头昭示了他的隐忍。
可他的唇角却不再像方才那样紧紧抿着,那不经意舒展的弧度,或许印证了她的猜测。
她清了清嗓子,轻声哼唱起来。
少女音色清甜,吐字柔和,脆生生的声线在昏暗冰冷的地牢中回荡,美好得格格不入。
珀金稍微有点出神。
他听过无数优雅的音乐,这却是第一次有人单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