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汽氤氲。
凌霜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水温很低,刺得她皮肤生疼,却也暂时压制住了体内那股蠢蠢欲动的燥热。
她闭上眼,水流划过脸庞,与未干的泪痕混在一起。
她用力搓洗着皮肤,仿佛要将罗刹妃留下的所有触感、气味、还有那该死的“幻梦”残留都彻底洗刷干净。
手指碰到胸前那处被钢针刺穿后留下的细小疤痕,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让她动作一滞。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电极夹子夹上去的瞬间,以及电流贯穿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和……随之而来的、被药物扭曲的陌生快感。
“呃……”她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扶住冰冷的瓷砖墙壁,胃里一阵翻搅。
冷水似乎也无法完全浇灭那从骨髓深处渗出的麻痒和空虚。
那种被“幻梦”诱出的、深入灵魂的渴望,如同无数细小的虫蚁,在她敏感的神经末梢上啃噬、爬行。
她的呼吸不知不觉变得急促,脸颊再次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地向下滑去,掠过腰侧淤紫的鞭痕,划过平坦却紧绷的小腹……最终,停留在了那片最敏感、伤痕最密集、也是记忆中最屈辱的区域。
指尖刚一触碰,身体便是一阵剧烈的战栗。
不是疼痛,或者说,不仅仅是疼痛。
被“真实之眼”放大后尚未完全消退的感官,让这轻微的触碰变成了强烈的刺激。
罗刹妃用钢针刺入这里的画面、电极夹子带来的毁灭性痉挛、还有最后那强制性潮吹时灵魂出窍般的极致体验……所有恐怖与欢愉交织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伴随着指尖那一点点微小的压力和摩擦,疯狂地冲击着她的理智!
“不……不能……”她摇着头,试图将手抽回,理智在尖叫着这是耻辱,是堕落,是敌人希望看到的崩溃!
但身体却背叛了她。
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在那颗因为药物和回忆而异常敏感、微微肿胀的小核上,生涩而又固执地画着圈,按压,揉捻。
每一次动作,都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更多羞耻的快感和更深的自我厌恶。
“啊……”细碎的、带着哭腔的呻吟从她紧咬的唇瓣间逸出。
她另一只手死死抠住墙壁,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精神上,她感到无比的耻辱和负罪感,仿佛正在主动重温罗刹妃的暴行,正在认同那种扭曲的玩弄。
她怎么能……怎么能从这种痛苦和羞辱中获得快感?
可身体却渴望着更多。
那股被药物点燃的邪火越烧越旺,快感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逐渐淹没了理智的堤坝。
她感到下身变得泥泞不堪,熟悉的湿意蔓延,与冷水流淌的感觉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是清水还是动情的证明。
脑海里,罗刹妃扭曲的笑容和羞辱的言语与身体内部不断累积的、濒临爆的极致快感疯狂碰撞、交织!
“看看你这副贱样……”
“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呃啊——!”
(电流贯穿的剧痛与痉挛)
(潮吹时那灭顶的、空虚的释放感)
耻辱感与身体的渴求如同两条疯狂的毒蛇,死死纠缠,撕咬着她的灵魂。
负罪感像沉重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觉得自己肮脏、下贱,不配再拥有任何尊严。
然而,手指的动作却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她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又像是在绝望地追寻那唯一能暂时让她忘却一切痛苦的、生理上的极致点。
终于,在那强烈到足以撕裂灵魂的矛盾和负罪感达到顶点的瞬间——
“嗯啊啊啊——!!!”
她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出一声凄厉而婉转的、如同天鹅垂死般的长吟。
身体剧烈地痉挛着,依靠着墙壁才没有滑倒在地。
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汹涌而出,混合着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她的双腿。
高潮了。
在冰冷的水流下,在无尽的耻辱和负罪感中,她再次被自己的身体背叛,攀上了欲望的顶峰。
短暂的空白之后,是更加汹涌的、几乎将她吞噬的自我厌恶和空虚。
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蜷缩起来,将滚烫的脸埋在膝盖间。
水流无情地打在她颤抖的脊背上。
她没有哭,只是肩膀微微耸动着,喉咙里出压抑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