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连人都找不到,那我们千里迢迢赶去那里的目的是什麽?”
温伯瑜失神地望着窗外,“你只需要把我送到那里,然後就可以回家了。至于能不能找到丶怎麽找,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邬翀心里嘣噔一跳,话语里透着股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酸味。
“你总是这样,对别人忽冷忽热,心情好的时候多说两句,心情不好了理都懒得理。”
温伯瑜转过脸来,“邬翀,现在距离我们第一次见面不过两天。你别忘了,我们是被逼着凑到一块的。”
邬翀人生头一遭觉得这麽束手无策,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大半天,终于在此刻爆发:“这和我们是不是被逼的有什麽关系?我一路上当牛做马,你还想我怎麽样?给颗枣打一耳光,有意思吗?”
温伯瑜扭过头去,“别说了,开车吧。”
操!
邬翀暗骂一声,一脚踹在储物格面板上。
越野车发出短暂的轰鸣声,不管不顾地撞了出去,在公路上疾驰。
塔鲁沙漠到阿尔达什大约一千三百多公里。过了这段荒路就是云岭牧场。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在牧场歇脚,最迟明天便能到阿尔达什。
邬翀全程板着脸,温伯瑜不想和他说话,他亦丢不下面子腆着脸往上凑。
中午。
两人找了家看着干净些的餐馆,温伯瑜递去手机,只是还没张口就被打断了。
“嗯。”温伯瑜点头,“你点就可以,我不挑食。”
邬翀冷笑一声,眼里透着狡黠,呵!不挑食,连吃个自热火锅都要挑来拣去不知道该吃哪块的人,居然说自己不挑食。
老板炒菜相当利索,点完菜後七八分钟就开始陆陆续续上了桌。
温伯瑜看着一桌子火红火红的餐盘,拿起筷子半天不知道该往哪里下。
邬翀笑问:“吃啊,你怎麽不吃。总不会是不饿吧?早饭过去得有大半天了。”
温伯瑜最终夹了一块回锅肉塞嘴里。
“咳咳咳!咳咳!”
店里吃饭的客人闻声纷纷看了过来。
邬翀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噗!急什麽,又没人跟你抢。”
“辣,太,咳咳咳,好呛,咳!”温伯瑜手里的水一晃一晃,一张脸涨得通红。
邬翀忍着笑,朝厨房里喊:“老板!加个清炒时蔬,别放辣椒。”
温伯瑜还在一口一口灌着冷水,邬翀伸手径直把水瓶夺回,“少喝点,待会儿路上没地上厕所。”
“太辣了,我,咳!吃不惯。”温伯瑜皱起眉头。
“刚才是谁说自己不挑食,昂?”邬翀笑了笑,把蔬菜推到温伯瑜面前,“这里的菜几乎都是重油重盐重辣,先将就着吃点,晚上去云岭牧场吃好吃的。”
温伯瑜点点头,端起碗筷慢慢吃着。
邬翀早就吃完了,靠着椅背,手里把玩着温伯瑜刚刚喝过的那瓶水。
吃起饭来跟小猫似的,难怪这麽瘦,摸起来身上都没二两肉。
温伯瑜擡眼,筷子顿在时蔬上方,“你看着我做什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