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为什麽要罚我!”金碧容不满地抗议。
“胆子大了,竟敢替我做主。”伏衫说着,又捏了一下尾巴,这次动作更为放肆,直到小龙双腿发软才停下。
金碧容不服:“我是担心姐姐!担心懂不懂?”
“不需要担心。”伏衫又去摸她的龙角,语气认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并且我也不只是在帮你,扶桑宫是个威胁,除掉它对我也有莫大的好处。”
她实话实说,金碧容却以为是故意安慰自己,心里十分感动。
“姐姐对别人也这麽好吗?要是换成姬邱月,你也会这麽对她吗?”
伏衫眉头一皱,嫌弃地摇摇头:“不会,她有点臭,我不喜欢,还是你身上味道好。”
金碧容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竟然因为这人的一句话,就开心得想要乱蹦乱跳。
不过她还是为好友辩解了一句:“她才不臭的。”
殊不知伏衫说得不是身上的气味,而是血液的味道。大多数妖的血都是腥臭的,只有血脉强大的妖兽才会发甜。
伏衫没有解释,看天色渐晚,带着小龙离开。
街道上人来人往,昏黄的路边亮起一盏盏灯笼,给本就繁华的城市再添一份热闹。
金碧容立马被吸引注意力,激动道:“是花灯节,没想到时间过得这麽快。”
碧落川花灯节三年一次,每次都会在城中装满形状各异的灯笼。很多人都喜欢在内城最高处的瀑布放花灯,看着一道道火光顺着流水层层往下漂去。若花灯顺利漂出城,则寓意来年顺风顺水。
金碧容先前最喜欢玩这个,为了讨个彩头,甚至将不惜在花灯上施展法术。
她走到水边,看着一盏盏花灯漂下,眼里充满怀念。
“姐姐,我们去来放花灯吧!来看看谁的灯漂得最远!”
金碧容买了两盏荷花形状的花灯,白色留给自己,粉红递给伏衫。
“先把灯烛点燃,然後找准时机放到水里就行。”
“还要找时机?”伏衫不解。
金碧容指着湍湍水流道:“当然要了,仔细看,水流不稳定,一会儿快一会慢,容易起浪,得看准最平稳的时候放,不然很容易中途沉没。”
伏衫若有所思,试着放下花灯,然而运气不好,刚离手就有一股急急的水流冲下,当场就将花灯打翻。
伏衫面色一僵,语气不悦:“不好玩。”
金碧容笑得花枝乱颤,又重新给她买了一个,然後手把手教:“放花灯时不要靠边,容易蹭着两侧陆地,应该像这样往中央放。姐姐仔细看,这会儿水位不高不低,水流也不算急,说明很稳定,现在放准能漂很远。”
金碧容紧挨着伏衫,说话时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弄得伏衫心不在焉,手一松,险些又要打翻。好在金碧容眼疾手快,及时将花灯捞住。
“怎麽能斜着放呢,姐姐真是的。”
伏衫强迫自己收回注意力,再放下时,花灯果然漂出很远。
金碧容笑吟吟地问:“这下好玩了吗?”
伏衫回:“还行。”
“那我们比赛继续,输得人……就答应一件事吧。”金碧容坏笑。
“什麽事都行?”
“那当然。”
有了彩头,伏衫立马来了兴趣:“那我要重新放,刚刚那个不算,没有发挥出我真正的实力。”
金碧容挑眉:“好啊,这次我也要认真喽。”
两人准备好後,一前一後放下花灯。
伏衫的确没有说谎,这一次花灯漂得比前两次都远,一路顺着水道往下滑,接连三次从瀑布口落下都没有沉没,差一点就要滑出内城。
可她毕竟只是新手,跟金碧容比几乎毫无胜算。
金碧容的小灯平平稳稳,轻轻松松便淌过内城,沿着水道一直滑出外城。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呢,姐姐不行哦。”
金碧容难得在某方面赢过伏衫,叉着腰神气极了。
伏衫抿唇,“怎麽感觉你好像很熟悉?难不成之前就玩过许多次,故意哄骗我,给我下套?”
这一番话正中靶心,金碧容吓得一激灵,尾巴都紧张地绷起来。
但转念一想,伏衫又不知道自己重活一世,慢慢冷静下来。
“姐姐说这些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伏衫不吭声了,好半响才认命一般问:“你想让我做什麽?”
金碧容馀光瞥见远处喧腾热闹的街道,心里有了计较,坏笑道:“我决定了,今天身份互换,我要当姐姐……而你嘛,就当听话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