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等我先把自己分成两半,扔一半出去给观主杀。】
云无相不接受分期减半:“我要一整个。”
宋倚楼开始已读乱回:【观主想要我,我也想要观主,我想和观主拜堂!洞房!生……】
啪,火焰消失,静音符贴了上去。
云无相面无表情的收起镜子,眸子移向顺明公主:“你在看什麽?”
听到那个生字後眼神悄悄往云无相腰腹闪了一下的顺明公主眼珠子滚向别处道:“没什麽。”
转移注意一般说起了正事:“白铃铛死了有段时间了,我只能从残魂上读取到一部分记忆碎片。”
“关于气运之子与构造结界的相关记忆一点都没留下,不过有些关于她宗门的事情,你要听吗?”
云无相微微撩起眼睑:“说。”
顺明公主语气意味深长道:“她宗门叫南麟宗,宗主在很多年前和一位气运之子结成道侣,後来那个气运之子死了,他们宗主修为突飞猛进,成为仙界修为最高的三个仙君之一。”
“现在,这位仙君命劫将至了,他们需要一位新的仙君,稳固宗门在仙界的超然地位。”
说完看着云无相,想起这具身体的异样,语气依旧不快,却比之前收敛了许多:“喂,道士,我已经够配合你了,你在这具身体上下的封印能不能解开?”
云无相:“不能,你暂且就在这具里面待着吧,等我找到鬼界入口就送你离开。”
“你与宋倚楼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云无相:“我不接受这个评价,比起宋倚楼,我绝对是个讲信用的好人。”
顺明公主本就没有与肉身磨合好,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而嘲讽的表情。
云无相证明了一下自己的信用:“比如我现在就遵守承诺,并未在你没用了之後杀了你,不是吗?”
顺明公主:“……”
难道她还要对此感恩戴德吗?!
……
云无相带着一枚破镜子和一只厉鬼与莫阳汇合的时候,沈澜卿已经醒了,三人带着依旧昏睡着的厉王回到了厉王府。
路上,云无相再度仔细检查了一遍厉王的身体,并且还让3339也查了一遍。
【检测完毕,没有发现异常。】
【宿主,宋倚楼是不是在胡说八道驴我们?】
云无相见怪不怪道:[他嘴里的话,有几句可信?]
除了想把他变成蛊是真的,其他的话里都掺着假,藏着坑。
[沈澜卿的血暂时对厉王没用了是真的,这段时间多注意着点厉王的情况。]
【好的宿主。】
厉王一回到府中就被管家侍卫等人团团围住,府中老医师与沈澜卿讨要血液做药引,被告知暂时不可後唉声叹气的走了。
临走前那个失望的眼神,仿佛沈澜卿做了什麽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看得他心中发堵。
入夜
云无相的符箓分身在沈澜卿房间出现,睁眼便看到了正坐在桌前给自己灌酒的徒弟。
眼尾微眯,手指一动,不远处桌子上的花盆飞到沈澜卿的头顶上,瓶身竖着翻转180℃,迎头落下一片局部降雨。
突然变成落汤鸡的沈澜卿刷的跳起身,醉意朦胧的双眼顿时清醒了许多。
“沈澜卿。”
沈澜卿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儿时犯错云无相就会用这种语气叫他的名字,被酒水麻木的神志陡然清醒:“是!师父,我在!我错了!”
云无相眸光幽深地看着他:“你错了什麽?”
“我……我不该明知道厉王是桃花煞还动了心思,不该有师父兜底就失了分寸,不该在失恋後借酒浇愁。”
沈澜卿开口卡了一下,然後越说越顺畅,越说越心虚,到最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不起师父!”
云无相脸上不见怒气,嘴角轻微上挑,勾出一个让沈澜卿心惊肉跳的弧度来:“原来,你在借酒浇愁。”
沈澜卿如坐针毡:“师父……我……”
云无相扫过地上的酒罐:“为师可没教过你这些。”
“喜欢就去弄到手,不喜就一刀两断,你现在在做什麽?靠着外物蒙蔽神志,我是这样教你的吗?”
沈澜卿失神地摇头:“不是……”
他擡手按住自己的心脏迷茫地看着云无相,像是迷路後终于看到亲人的孩子。
“师父,我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我没那麽喜欢厉王的,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他还强行把我关在王府里,害我和他一起被追杀,我凭什麽喜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