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这抹笑带着淡淡的嘲讽,浅薄,但刺眼,能够轻易勾起另一位新郎心里埋藏的,一些不太好的念头。
宋倚楼望着那节失了些血色,却不失诱惑力的脖颈,张嘴就扑了上去,在上面留下两道牙印。
要不是云无相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要不还是让你死了吧。”一朝贪欢,随心所欲,只看当下,不问後果,这才是世人皆知的宋玄暴君会做的事。
“大婚,洞房,合葬,我还没睡过棺材呢。”宋倚楼说着尾音上翘,隐隐有些兴奋。
云无相抓着脖子上人的头发,把对方拽开,就这样抓着头发固定住对方的脑袋,端详着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眼尾下垂,情绪没声音里的活跃,除了一些凌乱的,乱七八糟的情绪,他似乎在里面看到了一丝委屈?
这人居然在委屈,明明被撕了衣服,啃了脖子,还被要求殉情的人是他。
眉头微蹙,云无相苦恼道:“你可真难养。”
宋倚楼不吱声,只是一个劲地盯着他,盯着盯着,眼神就漂移到了颈侧的牙印上,接着向下滑去……
“让太医给你开点清心寡欲的丹药吧,或者我给你开。”云无相觉得这是个好注意。
宋倚楼顿时回神,瞪眼:“我不要当和尚!”
好熟悉的发言,云无相:“我也不能现在就死,黑白浮生花我还没见到呢。”
“有了那花,你就能洞房了是吗?”宋倚楼问道。
云无相点头:“能是能,但你还没学会……”
宋倚楼:“学会什麽?”
云无相当下没回话,而是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而後用一种充满研究性的眼神打量着宋倚楼,仿若随口一问:“你会武功,学的什麽功法?”
“不知道,随手抢的,叫什麽大法,还是什麽圣经来着。”宋倚楼歪头回忆了一下:“我出去玩的时候有人为了抢这个功法把我的马砍死了,于是我就把那个人抓来当马用,他跑得确实比马快。”
云无相:“功法呢?”
“我学会之後就当着那个人力马的面烧了,结果他居然说我深明大义,要效忠我建立开明盛世。”宋倚楼嫌弃地向下扯动嘴角:“他太吵,我就把人扔到边关去和你姐打仗了。”
“有意思。”云无相收回手。
小天地当真有趣,竟是能让铁木开花,顽石开窍。
宋倚楼都能自己学会功法了。
既然如此,机会自然不能浪费。
“今日起,你和我学几套功法。”
“不学,今日我们应该洞房。”宋倚楼抗拒道,谁要在大婚的日子里学功法啊?
云无相:“双修功法,确定不学?”
宋倚楼:!
乌黑的眼珠里亮起了一束炽热而明亮的火炬。
一个时辰後,火炬熄灭成灰。
“这是什麽双修功法?谁给你看的?这人一定是骗子!什麽双修功法会只讲经脉运行?!”宋倚楼不干了,这和他想的双修功法不一样!
“经脉运行是所有功法都必备的……”云无相话没说完就被宋倚楼举了起来,压到了床榻上,阴鸷狠厉的神情终于同传闻中的暴君对上了号。
“云无相,戏弄我好玩吗?”
云无相神态自若:“我教人的步骤就是这样。”
宋倚楼凶狠道:“我看到你刚才偷笑了!”
“……你看错了。”
“不可能!”
“好吧,虽然我有点微不足道的过错,但这确实是双修功法的一部分,你的手能不能老实一点?把火气挑起来又准备去流鼻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