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澜卿和流烛。
云无相起身又看了一眼井,井里的水捞出来之後就和普通的井水没什麽两样。
只能用一次吗?要不然拆了看看里面?
脖颈一痒,湿润的东西划过皮肤,拉回了云无相飘散远游的意识。
宋倚楼的舌尖从云无相的锁骨向上舔去,滑到耳根,像是一只猫在舔猫草,末了咬住他的耳垂,声音模糊道:“甜的。”
“你说是就是吧。”云无相拍了下他的头:“别咬了,该走……”
噗通!
云无相理论上并不存在的心脏异常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那种感觉,像是心脏活了过来,一个浓烈的,炙热的,有些陌生的情绪从心脏里喷涌而出,顺着血管快速流遍全身,占据大脑的主导。
伸向宋倚楼後脑勺的手停顿在半空,然後被一颗毛绒绒的头给撞飞。
宋倚楼的身体不和常理的扭曲着,整个上半身歪到云无相面前,两只不安分的手全都从他身上抽了出来,抱住他的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成功了?”
那双鬼魅惊悚的眼睛瞪的浑圆,像是一只被震惊到呆萌的小动物,很可爱。
彻底被主观滤镜蒙蔽双眼,视网膜上糊了八百层滤镜的云无相心想道。
被撞开的手再次擡起,捏住宋倚楼的後颈,手法像是在拎一只猫。
嘴角快勾到後脑勺的宋倚楼突然警铃大震,他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源头就是近在咫尺正对他微笑的人。
绯红的魔瞳里,某种危险的情绪在极速膨胀。
“宋倚楼,回我身体里睡一段时间吧。”
云无相语气轻柔,身侧却是有数条锁链似游蛇般灵巧而迅速的抓向猎物。
“等我处理好一切,再放你出来玩。”
宋倚楼眨眨眼,笑得更开心了。
“哈哈哈哈哈!”
……
沈澜卿找到虞河的时候他正在给一群小妖精当奶娘……奶爹。
身上挂满了小妖崽子的虞河见到沈澜卿後一脸迷惑:“你是?”
带路的母妖瞬间变了脸色,警惕地盯着沈澜卿。
沈澜卿友好的:“青帝观观主弟子,沈澜卿,莫兄和你说过我吗?”
虞河眼睛一亮:“说过说过,你……怎麽才玄仙修为啊。”
兄弟你玄仙修为就敢闯进天等一只,地等一群的妖窝里来找我,虽然我是很感动,但你是不是太勇了一点儿?
母妖们将两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天等母花豹妖优雅地露出一口尖牙:“这小子吃了我们一百三十六株鹿活草,那原本是给小崽子们洗练妖身用的,看在他是植修的份上我们才没有直接吃了他,而是让他在这里培育灵草,你带人走了,谁赔我们灵草?”
简而言之,带人走可以,先赔损失。
沈澜卿:“鹿活草,一株可救活濒死之人,两株气血旺盛,洗练经骨,三株过犹不及,虚火旺盛,五株就会气血过剩,七窍流血,吃一百三十六株,他怎麽还没爆体而亡?”
你们想讹人?
母妖伸出爪子点了点虞河:“不信,你自己问他吃了多少。”
虞河不语,只是心虚的讪笑。
沈澜卿:“……”
竟然是真的?他们宗门里又招来了个什麽东西?
再一想,宗门里奇奇怪怪的物种似乎已经很多了,那没事了,这人确实适合来他们青帝观。
沈澜卿沉稳且淡定地对母妖首领道:“稍等,我联系下宗门,出门时急了点,没带够赎金。”
後续沈澜卿花了一片净世青莲花瓣的价钱才把人从一群母妖精手里赎了出来,从正准备带人返回秘境,就听到一阵巨响由远及近,像高速奔驰的龙卷风,移动的同时给沿路上的所有事物带来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
他们目前所在的母妖聚集地,正巧就在天灾的前进方向上。
沈澜卿看到制造出这场灾害的两个人,温润沉稳的脸裂开了一瞬。
虞河顶着一身幼崽,望着天,问道:“观主和宋倚楼是你搬来的救兵吗?”
沈澜卿冷着脸道:“不是。”
“那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