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酒的酸甜滋味在舌尖瞬间绽放。先是桑葚的天然甜味弥漫开来,随后,一丝恰到好处的酸味涌现,平衡了甜味,酸甜的交织使得口感更加清爽宜人。
“好喝!”她兴奋道。
谁知她刚说完,对方就把坛盖盖上了,动作极流畅,一点不拖泥带水。
“好了,今天就喝这么多,这些留着下次喝。”
他捧着酒坛回屋,留她看着空空的碗底回味。
过了两天,果果把她的裙子补好送来,还顺手送了她一块同颜色的布,说是剩下的。
只见原先破洞的地方用绿色丝线缝成了枝叶形状,在另一边也有绿叶刺绣,并不对称,但看着就很协调。
虽然她不懂女工针线,但一眼就觉得好看得不得了。
她感激不已,但反观对方脸色倒是不见好。
幽紫道:“你怎么了?”
对方拨弄手中的桑叶,用一种轻松的口吻道:“我毛咋么,但织云坊要有大事了。”
幽紫对织云坊有点印象,记得果果跟自己提起过,她娘是织云坊的一名织锦工,从事云锦的织造。
于是她问生了什么。
原来,云锦原是前朝御用,本朝开国之初,皇帝因为云锦制作太过费人工,复杂耗时,取材又极尽奢侈,就将它从御用锦缎中划名,同时帮助织锦工在民间设坊,也是保下了手艺传承。而皇宫最近有了把云锦收作御锦,织云坊归入宫中的想法,坊间上下无不惶恐那天的到来。
“宫中不好吗?”幽紫试探着问道。
少女冷哼了一声,看着她,说:“云锦现在大家都阔以穿,要是入了宫,就是专给他里一家做的穿,我里必想给他里做就是必想给他里做。”
“我爹冬时就被抓去给他里做园子了,十多年了都毛消息,也必晓得是不是死在那了。我哥也被抓去打仗了,应该也是死了,而今他又想把我妈收进宫,我冬然必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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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紫疑惑道:“妈?”
“我里是妈妈生的,我里就叫妈。”果果解释说。
幽紫心下默念了几遍,嘿嘿傻笑。
“那小姨怎么说?”幽紫问她。
果果:“我里叫一一。”
小姨叫一一,真有意思。
幽紫又问外婆怎么说。
“爱婆吗?妈妈的妈妈就叫爱婆。”果果说。
幽紫默念了几遍,都记下了。
那天幽然来接她,站得老远就注意到她裙子的异常之处,当时也是未多说什么。
幽紫有意无意地开始摆弄她那焕然一新的裙子,手里还拿着果果送给她的布料,就是不愿收进包袱里。
终于,他忍不了幽紫一路上都在显摆,说出了心里话。
“你这件裙子,有些土气。”
她当时就不服,回道:“这不是土气,这叫鲜艳。”
说到这,她还特地提起裙边,把有花有叶的那片张开在他眼前。
“你看,有红有绿,不是鲜艳是什么?这多好看啊,多么大胆的颜色组合,让人眼前一亮,不对,是过目难忘……”
这件裙子整体为淡紫色,本没有什么花样纹饰,只有中间那几朵牡丹,和刚绣上去的绿叶,在她眼里就是最好的搭配。
幽然拄着拐杖绕开她,一言不。
回到房里,她找来剪刀,比着瞳枯的手脚头身,在绿色布料上做标记,因为她想用余下的布料给她做一件小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