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处理食材,鲜肉切成大块放冰箱,接着是处理两条鱼。
初凝写完作业进厨房时,陈弥正在掏鲤鱼的内脏。
腥鲜的气味飘散在周遭,有些难闻。
初凝靠在门旁,问:“有什麽我能帮忙的吗?”
陈弥回头,尚未擦干手上的鱼血。
“这边脏,你别过来了。”
“你手怎麽了?”初凝及时察觉,关心道。
陈弥把手往背後藏了藏,“没事,是鱼血。”
“那有什麽我能帮上忙的吗?”初凝又问。
陈弥正要说“没有”,但还是败在初凝真诚的眼神里。
“成,正好你来了,帮我倒点水吧,我冲冲手。”
初凝挽起袖子,拿水瓢舀了三勺水到铁盆里。
手扎进水里,血迹一下子消散开来,他简单洗了洗手,尽管洗得不太干净。
“现在没事了,你可以去休息了。”陈弥说。
初凝望着他右手虎口处的血迹,挤了一泵洗洁精上前:“我帮你洗。”
陈弥的“不碍事”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初凝打湿手,先搓出泡沫,随後涂到陈弥手背,用手指打圈顺着骨节清洗。
不一会儿,初凝拾起一旁的毛巾擦手,“好了,干净了。”
“你要擦手吗?”她递出毛巾。
“不了,”陈弥低着头,只说,“还得洗菜炒菜。”
“没什麽事你先去刷题吧,厨房油烟大。”
“好吧。”
目送初凝离开後,陈弥叹口气,摸了摸微红的耳朵。
生日前夜的晚饭十分丰盛,两菜一汤,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陈弥特意抱陈中奖上桌吃狗粮,三人一狗一起大快朵颐,场面无比和谐。
饭後陈弥刷碗,奶奶打开了电视,新闻联播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初凝陪中奖玩皮球,一来一回,球滚到了厨房里。
中奖飞奔去捡球,但迟迟不见回来。初凝只得跟上去看看。
走进厨房,只见中奖伏在陈弥肩头,而皮球正落到了陈弥手里。
“下来我就把球给你,打个商量,怎麽样?”陈弥试图和陈中奖讲道理。
看见这副画面,初凝没忍住笑出声。
陈中奖闻声,从陈弥肩膀上一跃而下,反跑到初凝脚边。
它呜咽两声,眼皮耷拉下来,仿佛在宣泄不满。
“得了,真怕你了。”陈弥无奈笑笑,将小皮球物归原主。
陈中奖汪汪两声,这才摇起尾巴。
“中奖啊,我该回家了,”初凝最後摸了摸中奖的头,说,“明天见。”
“要走了?我送你。”陈弥起身擦了擦手。
初凝回绝:“不用,就几步路。”
…
宋简青到胡同口已经八点,停好车下来,恰好碰上邻居人家开门。
有个女孩背着书包走出来,她总觉得似乎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