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话毕,初凝打开和陈弥的聊天框,把照片发给他,附带上一笔转账。
“礼尚往来,客气什麽。”消息发出去,她听到陈弥回应。
玩乐过後,四人分工打扫卫生。
在陈弥第三次望向初凝的方向时,後者依然捧着一手心的礼花在发呆。
“想什麽呢?”陈弥拾起地板上的扫帚,正要把洒落地上的礼花扫成堆,却被初凝制止。
“这礼花挺好看,”初凝说,“就这麽扔了多可惜。”
“你想怎麽处置?”陈弥问。
初凝略一沉吟,才道,“……再观赏几秒,发挥它的最後价值。”
陈弥看着满地的五彩礼花条,表示十分理解。
礼花炮一次性喷洒出来,美则美矣,无法二次利用,确实挺可惜。
正想着,初凝说:“好了,我来扫吧。”
陈弥开口:“先别急,我有办法了。”
“什麽?”
话音未落,陈弥捧起一手礼花条,向空中一扬。
霎时间,五彩斑斓的亮片翩跹从空中坠下,它们像化作一片片脆弱又勇敢的雪花,从容地奔赴向各自的归处。
初凝目光惊喜,任由彩色的雪花落入发丝和肩膀。当她伸手去接时,雪花顺势飞入掌心,轻触时,指间微痒。
“现在不可惜了,”陈弥说,“落你头上,发挥最大价值了。”
很多年後,初凝也忘不那天。在沙发後,那个并不起眼的角落里,陈弥为她下了一场雪。
-
“所以,生日当天看恐怖片是不是不太吉利?”一切收拾妥当後,四人同时坐上沙发。冯张望着大屏幕上的《忌日快乐》,总觉得心里一阵发毛。
丁晗摇头:“封建迷信要不得。”
“要不去看公开课,那个吉利,”陈弥说,“高数和有机化学都挺辟邪。”
初凝听着,心道倒也不必这麽卷。
她也才自学到高三下学期,没必要这麽卷。
但看公开课,她还是很乐意的,至少会比娱乐性的电影有意义得多。
“有道理。”初凝随口说。
陈弥一笑,“行,公开课两票了。”
“别别别,生日当天还学习太折寿了,”冯张一脸“怕了你们”,摆摆手,“我再想想,再想想。”
正听着,初凝的手机屏幕亮起。
是宋简青发来的消息,问她去哪t了。
初凝犹豫几秒,立刻打字回复:[我和丁晗去书店了,要买点辅导资料。]
[妈妈:还记得家里门禁几点吧,下午买完早点回来做功课。]
从小学开始,家里就设定六点的门禁。近来临近考试,宋简青更是严格。
初凝笑容缓缓凝固。深呼吸後,她只回过个“好”。
一番讨论无果後,压力给到初凝。她擡头看眼挂钟,给出答案:“那就电影吧,过生日还是快乐一点。具体看什麽你们选,我没意见。”
她平时很少看电影,最多的娱乐消遣就是看书,对此并无所谓,也给不出什麽建议。
而且她此刻的心思全然在别处,想必也看不进去任何。
最终冯张全力折中,找了部小猪佩奇大电影。既有教育意义,又不缺乏冒险剧情,绝对的不二之选。
然而开场後,只有他本人和丁晗买账。
在动物幼稚的对话声中,陈弥无意转头,少女垂着眼,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早不知神游到哪去了。
“金的相对原子质量是多少?”陈弥忽地问。
初凝的忧心忡忡被打断,下意识回答:“Au1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