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正好到集合时间,点完名後,陈弥下意识摸口袋,“完了,我身。份。证找好像不到了。”
“不会吧,你再看看另一个口袋。”初凝说。
陈弥又去翻另一个口袋和书包,可惜,并无所获。
“我就说人不会一直幸运,这一路顺利得我打怵,这不倒霉来了。”
“你别这麽悲观,说不定待会就找到了呢。”初凝安慰道。
“有哪位旅客丢失身份证一张,请速来检票口6B领取。”
初凝道,“快去看看,说不定是你丢的。”
“成,我去看看。”陈弥把书包托付给她,立马出发。
不一会儿,陈弥空手而归。
“不是我的身份证。”
初凝正忙着用手机搜索“没有身份证如何上高铁”,很快找到相关分享。
她说:“没事,用12306可以办临时身份证明。”
花几分钟做完身份认证,陈弥松了口气,跟在队伍最後刷码上车。
眨眨眼到了云市,这个以山和海而出名的城市。
一下高铁,海风的湿咸裹挟在空气里扑面而来,四下是完全陌生的面孔和景色,新奇又有趣。
来到山脚下,同学们怨声载道。
“这山得爬多久啊,早知道要爬山我就不报名了。”
“谁说不是,想想我就腿抖。”
“算了,来都来了,爬吧爬吧。”
四人小队在售票口外的小店各买了登山装备,跟上向前挺近的大队伍。
初凝是在爬到山的三分之二时体力不支的。
她手扶着膝盖,喘着气说,“不行了,我爬不动了,歇一会儿。”
“我赞同,这山一时半会儿也上不去,咱们先歇歇。”丁晗点点头,也附和。
初凝支着登山杖,边挪步子边大喘气说,“好累啊,什麽时候才到山顶。”
“快了吧。”陈弥回。
原地站着喝了点水,休息了一阵子,他们才继续向上爬。
最後几步,腿像灌了铅一般,初凝每走一步都像冒着巨大的勇气。
陈弥向她伸出手。
初凝略一犹豫,伸出手握住他的。
爬到山顶,会当凌绝顶,一览衆山小[2]。四周的风徐徐吹拂,吹乱了耳侧的发丝,初凝深吸一口气,笑出来。
太好了,她做到了。
……
在云市的几天很快过去,最後一晚,当地的民宿老板组织了篝火晚会。
傍晚时分,同学们在沙滩上围坐成一圈,中央是火堆。
远处的海浪正拍打礁石,海风轻盈而温柔,吹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老刘组织同学们玩击鼓传花游戏,随着一句“停”,第一轮的“花”不幸落到了陈弥手里了。
“陈弥唱首歌给大家吧。”老刘说。
陈弥实话实说:“我唱歌跑调。”
同学们起哄说不要紧,能唱就行。
陈弥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我就唱《国际歌》吧。”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3]”
起初,只是陈弥一个人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