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弟就这麽搂提着她的腰往前走。
蒋方橙以为是打闹,所以几乎是脚没沾地,还笑着挣扎:“臭小子,快把你姐放开!你勒死你姐的肚子了。快点。”
她後背紧紧被迫贴着随宴坚硬的前胸,头顶是随宴温热的呼吸。
随宴没吭声。
蒋方橙继续挣扎。
最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有东西硌到了自己。可能是臭小子的骨头吧。
随宴把人往床上一甩。
蒋方橙迅速爬起来去勾他的脖子往下压,等随宴被她拉得正面朝下的躺着了,蒋方橙拿一只腿压着随宴的背,以防突袭,另一只手拿起白色枕头,就疯狂砸向随宴。
她边砸边玩说:“错没,说你错没错。”
“还敢恶作剧你姐了?是不是以为你长大了,我就打不赢你了。”
“一天是你姐,一辈子是你姐。”
可任蒋方橙怎麽拿枕头拍自己,他都没动。任蒋方橙拿着自己‘发泄’。
蒋方橙察觉不对劲,她跪在床上,上半身趴过去找随宴的脸。
少年侧趴着,黝黑的眼神,一动不动。
蒋方橙好奇:“傻小子,想什麽呢。”
哪儿知道,随宴出其不意,一只大掌从蒋方橙脑後伸过来,把他姐一把往下压。
“唔!”
现在蒋方橙变成和他一样的侧躺。
随宴的眼睛很黑,像黑曜石。
他的大掌没离开蒋方橙的後脑勺,甚至慢慢往前抚,最後落在蒋方橙巴掌大的明媚脸上。
蒋方橙刚才跟他打闹的时候,有些喘息。
这会儿呼吸也没平下来。
一丝头发就落在她的鼻梁出。
发丝随着她的呼吸而煽动。
随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姐。
蒋方橙不知道该怎麽样描摹他弟此刻的眼神。
只知道,有点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既像心疼的蛰痛,又像无限的怜悯包容。
她刚想笑。
随宴嫌灯光太亮,他的大掌离开女人的脸颊,拿起旁边的白色枕头,压在两人的脸上。
他的头,朝着蒋方橙的头,挪了挪。
两人对看。
距离近到蒋方橙不敢看除了她弟眼睛以为的地方,就怕位移一个不对,自己的眼睛就成了短暂的对对眼。
蒋方橙的呼吸慢慢平了下来。
枕头让两人的空间被拘束在这小小一方内。
她轻声说:“宴儿,怎麽了?”
随宴看着他姐的脸。
蒋方橙常年带妆容,假睫毛和黑眼线是必备。
因为临近睡觉,她卸了妆。
其实蒋方橙的眼睛很好看,双眼皮,微微的狐狸眼,内眼角往里勾,带点攻击性。
但因为胶原蛋白还挺饱满,所以素颜的她,细看也有几分清纯。
她的鼻梁不算高,却小巧精致。
嘴唇上薄下厚,涂上红唇,常常嘴角一弯,就能要了无数男人的命。
他喉咙滚了滚,嘴角露出苦涩道:“。。。。。。姐,这世界要是只有你跟我就好了。”
蒋方橙要学英语,随宴最後还是妥协了。
他拿了高中基础英语书过来。
蒋方橙把头上的枕头拿开,理了理刚在跟小弟打闹的时候,弄凌乱的头发。
随宴说:“过来。”
她过去自己的桌子前面坐下。
随宴问:“你26个英文字母表还能背吗?”
蒋方橙想了下,最後磕磕绊绊,在随宴的提醒下,才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