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野狗多,一个新生的肉团子被处置在石子路上,随时都可能被吃掉。
她一个明星,钱大把有,明明可以用更好的方式去处理这个孩子,但是她根本t不过脑子,就把孩子扔路边。
随宴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这件事一直就是蒋方橙心里的刺。
陈玄生的判断没有错,那十几年的养育情感,不是那麽轻易抹去的。
蒋方橙知道梁宴过得不好,心里根本就摁不住那种痛楚。
她得报仇,得让这臭婊子知道,天道有轮回。
她就是要在人面把她的真面目给爆出来,看她怎麽装清纯玉女。她要毁了这女人的演绎生涯,看她还敢不敢装。
警察把蒋方橙带走了。
狼狈的王青黛被带到了後台。
工作人员急急忙忙叫来了医生。
医生还没走近,就闻到了她脸上的味道:“王小姐,这不是硫酸。这像是,人体小解的液体。”
王青黛一愣,她朝着周围看了看。
这才发觉自己工作室的人,都捏着鼻子,敢嫌弃却不敢讲真话的,站在离自己不远处。
她彻底不装了,大喊:“滚,你们都给我滚。”
她拿卸妆液疯狂的洗脸。可那股骚味根本就洗不清。
最後王青黛气不过,给自己的金主打去了电话,哭着讲述自己的委屈:“路老板,你也看到了,这女人肯定是对家派来搞我的。路老板,你一定要给我出气啊。快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给那个女人苦头吃,不然人家真的去死好了。这简直是羞辱!”
路老板很给力。
蒋方橙双手戴上了银色的手铐,成功三进宫。
她被安坐在冰冷拷问椅内,高瓦数的审问灯对着她眼睛。
两个警察审讯,问她是谁派来的,为什麽要这麽做,通知你家人过来签字。
蒋方橙一言不发。
她不想把梁宴的名字讲出来。
她也不想把三哥拉扯进来。
外面因为她而乱成了一锅粥,但她现在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说是报仇了,可是随宴小时候过得那麽艰苦,跟着拾荒老捡垃圾吃,才长这麽大,这笔账,能平得了吗。
她发出苦涩的笑。
“问你话呢。你以为不开腔,就没人治得了你了吗。”
警察把审讯灯调得更亮,蒋方橙皮肤被烤得发痒,眼睛更是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频频流泪。
她终于发话了:“要拘留就拘留,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警察轻蔑的笑了。
因为他们得到了上头的暗示,是要给这些女人一些苦头吃的。
“没事儿,你不讲,我们就陪着你熬。”
两个警官轮流出去抽烟。
蒋方橙没有水喝,唇也起了皮。
她眼泪都快被刺激到流干了。
但是她依旧无动于衷。
那时到了半夜。
外面走廊传来急切的走路声,腰间别的一大串钥匙,随着走路的节奏,打得叮叮当当响。
“把门打开。”
“有犯人在里面。”
“我当然知道!快给我把门打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两个警察互看一眼。
审讯室的门开了。
进来一个秃头的中年发福的警察。
他锐利的眼神,看了蒋方橙一眼,像是在确认就是她,後来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