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橙气性还在,但是嘴角却咬着渐弯。
她梗着脖子,大声问:“你错没?”
陈关生怕说错话的望着她:“我错了。”
“那你错哪儿了?”
“我哪儿哪儿都错了。”
陈关甚至佯装拍自己的脸,把自己的脸拍的啪啪响:“我该死,我陈关该死,我对不起你,橙子,放过关哥好不好。”
“关哥一天没你,心里都燥得慌。”
“求你,真的求你!”
随宴在里面静静站着,看着陈关像条狗一样,躬着腰,死乞白赖的哄着他姐。
没过一会儿,他姐脸上泛着酡晕进来了。时不时翻白眼,嘁一声,但是脸上却是扭捏的娇羞。
约莫被哄好了。
“宴儿,我出去一趟。”
她对着镜子把发带扯了,随手慵懒的刨了刨散落的蓬松卷发。
再背起自己单肩小皮包。
“你把门关上。谁来了都别开门。我要回来,自己晓得拿钥匙开。”
“早点上去睡。明天还得起来上学。”
“听到没,宴儿。”
随宴黑眸耷耷,终于肯开口:“姐,你要去哪儿?”
蒋方橙朝自己身上喷了点香水:“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随宴口腔越来越干涩,心跳也越来越快。
“那我明天的早餐?“他试图挽留。
“拿抽屉里的钱去买。记得起来,别迟到。”
蒋方橙伸手灭了红蓝白三色灯柱的灯。
灯一关,光线就暗了一半。
蒋方橙窈窕的背影扭着出去。
“姐!”
随宴突然在身後喊。
“怎麽了?”
蒋方橙回头,嫁接了浓密睫毛的美眸,看向自己的半大小子。
随宴抿了抿嘴角,欲言又止。
可又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再说些什麽,也苍白无力。
少年眼神黯了下,最後只掀了掀嘴皮子道:“记得带套。”
蒋方橙顿了下,随即拿手遮了下鼻子,弯弯的柳月眉,都快囧笑成八字眉。
“。。。。。。你这小子”
她半是觉得好笑,半是觉得荒唐的嘟囔了两句。
外面,陈关替蒋方橙绅士地开了副驾驶的门。
车门关上。
隔着理发店的透明玻璃。
陈关顶着一张抓花的脸,站好,擡手冲里面的青涩小子,拘谨地打了招呼。
随宴唇线抿直,没再看,一个眼分也不给的,回身朝着木板楼梯走去。
车子往外开。
随宴往上走。
腕间的後遗症还没完全消失。
少年的手指,却握得越来越紧,指甲掐得手掌心泛疼。
疼上加疼,可再怎麽,也没有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走向其他男人的怀抱,甚至还要自己提醒戴套,来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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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