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在厨房喝水,喝得咕噜咕噜的。
随宴穿好校服,过来拿碗吃早饭。
她边喝,边黑白分明眼的看向自己身边的人。
随宴的衣服永远是清清淡淡的洗衣液香,跟蒋方橙身上的浓烈香水味成反比。
她喝完水,叫住淡定的少年:“站住。”
随宴停下,宽肩窄腰的背对着她。
蒋方橙走过去,仰头看她弟。
她拿手摆弄人脸,蹙眉:“你黑眼圈怎麽这麽重。”
随宴喉结几不可闻的吞咽了声:“找你找的。”
蒋方橙就差翻白眼:“别给我扣帽子。我问了老周,你11点过就把我接回来了。”
随宴绕开她走桌前坐下,埋头喝粥。
等喝完一口吞下,才平静说道:“你又是要吃饭,又是要跳楼。”
他决口不提给她换裤子和被他姐玩的事。
蒋方橙走过来,在随宴对面,翘着二郎腿坐下,脚上的带钻凉拖要掉不掉的在女人精致的脚趾头上挂着,她也开始喝粥。
蒋方橙喝了几口,闷闷道:“辛苦了。”
随宴唇角动了动,表面如常:“不辛苦。只要你别再糟蹋你自己。”
蒋方橙这次难得没反驳,只嗯了两声敷衍过去。
等吃完,一天开工。
随宴去上学。
蒋方橙还在吃。
随宴背上黑色书包,他回头,认真的神色对他姐道:“晚上别乱跑。我回来要看到你。”
蒋方橙听了,在座位上撕着饼,一下子乐呵笑出声:“你小子谁呀?使唤到你姐头上来了。”
她晚上还要去喝。
她不仅要喝,她还得喝个烂醉。
她自甘堕落,自愿放纵。
她还想男人了。
早上起来她觉得自己腿根疼。小腿也疼。
这酸疼的位置跟程度,她熟悉。
以前她跟陈关用莲花座的姿势做完,就会犯这个毛病。
可陈关都没了,她跟谁做。
她觉得自己魔怔了,要麽就是太想要了。
人,得往前看。
她几天前都是一味发泄情绪,没怎麽顾得上自己。
她今晚打定主意,得去酒吧看看,有没有新鲜的货色可以玩玩。
随宴竟然敢使唤自己,蒋方橙当时就不客气得嘲笑:“上你的学,吃饱的撑了是不是。”
随宴被她怼了,他也淡定。
“我是要去上学。但今t晚我回家,你要是还没在。我就跟我们老师直接请假,说我要照顾你。”
“就这样。”
说完他推开玻璃门,迈步无情的走了。
只留门上的风铃迎风响了下。
蒋方橙愣坐在原地。
她怎麽没想到还可以这样,简直就是一套行云流水的骚操作。
她对随宴他们老师是有些发怵。
可能这就是差生对老师打心底里的忌惮吧。
这小子都晓得借力打力了。
蒋方橙忐忑不安了一整天。
给人染头发都差点染错颜色。
她抽了五根烟,嚼了好几颗口香糖。
眼睁睁看着时间来到了晚上6点。
再过一会儿该打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