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宴的手臂青筋暴起,他却还没停。
像是打定主意,要做到让蒋方橙满意为止。
蒋方橙百无聊赖,打了一个哈欠。
她也在等。
等着随宴什麽时候坚持不住。
这世界上,真的会有人为了哄自己,而奋不顾身吗?
所以她麻木的数着。
即使随宴已经开始全身打湿,甚至手臂不断打颤,在撑起又往下的过程当中,他喉咙里也发出艰难的用力声。
这是一场持久战。
一个糊里糊涂的试探服从。
一个迫不及待的献表忠心。
等到第六十五个。
在随宴已经摇摇欲坠,却还在咬牙坚持的时候,蒋方橙突然叫了停。
她从随宴身上下来,回到床上,曼妙的身姿,熟练的趴在床尾。
蒋方橙一离开,随宴t就立刻翻躺在地板上。
他偏头,大口喘气,眉眼汗湿的,目光定定的看向床上的蒋方橙。
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起来,疾速跑了五千米那样累。
然而,蒋方橙下一秒,只是稍微擡了擡手。
就算他已经没了力气,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痛苦。
蒋方橙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
随宴就像是困在黑暗洞xue里的求生者,终于见到一点白光。
他渴望着,极度贪恋着,把自己精疲力尽的身躯朝着那根手指,艰难的挪去。
摩挲的身形,在地板上擦出蜿蜒的声响。
终于挪到手指下方。
随宴咬牙,擡起自己涨红的脸,然後轻轻往手指下一送。
额头,点到了。
像是完成某种执念。
随宴这才肯闭眼,然後直直躺下,再也起不来。
蒋方橙莞尔一笑。
“宴儿,姐问你。让你继续做,你还能做吗?”
随宴闭着眼喘息:“能。”
蒋方橙不信:“可你都累成这个样子,还行吗?”
随宴:“你想看,就行。”
他看起来明明体力都殆尽了,甚至神态接近奄奄一息。
哪儿来的勇气跟毅力,继续死撑?
蒋方橙听完,没了刚才的兴高采烈,现在只剩下短暂的沉默。
这是她跟陈关分开的第二个月。
她的心口还没愈合。
她说不出这是什麽感觉。
最近的随宴,好像给了自己不一样的感受。
除此之外,她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今晚的随她,简直就是像随宴自己系了一条铁链子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再把另一端的链条交到她的手里。
蒋方橙起初还有兴趣。
逗狗棒即然在自己手里,那她就心血来潮的玩玩。
反正自己的弟弟,想怎麽就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