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去随宴的房间一看,也是整齐的要死。
桌子上的存钱罐,是空的。
她摇了摇:“你存的钱呢?”
外面的人顿了顿。
她记得里面有3000块来着。
也不知道这小子什麽时候存的。
随宴擡胳膊擦了额头的汗。
陈关给的钱,他一分没用,都搁里面了。
但他今早出去了一趟,把里面的钱,都给用光了。
蒋方橙在即将退出她弟房间,看到门脚处,放着一个黑色行李包。
客厅中央的钟,差十五分钟,就要指到10点。
蒋方橙指了指黑色行李包:“随宴,这是什麽?你要去哪儿。"
从来都是对她有问必答的随宴,此刻却噤了声。
站在客厅中央的人,动作僵硬,喉咙干涩哑得要死。
等了半天,他才慢慢开口:“姐,如果我不在,你会照顾好你自己的,对吧?”
蒋方橙皱了眉:“啥意思?”
他转过来,和蒋方橙的目光对上:“酒要少喝,夜要少熬。再找男人,记得一定要戴套。”
蒋方橙觉得莫名其妙:“神经病吧你。都说了让你跟我去医院看看,你就是不去。”
随宴却突然笑了,笑得很是绝望。
他眼睛慢慢红了。从他眼底掉出来一滴泪,接着他就扑通一声,双腿跪下。
朝着蒋方橙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他拿着门边的行李袋,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一片密林掩盖的树屋边上。
廖三带着两个徒弟踹开木门。
里面躺着的人瞬间翻身。
“摁住!”
廖三凶狠的下令。
两个徒弟左右包抄。
那人蓬头垢面,被摁在地上的时候,咬牙切齿。
铁丝捆住,被拴在木桩上。
旁边溪水潺潺。
廖三拿出尖刀,抵着人脸问为什麽要撞人。
一番‘友好’的交流後,那人才肯说出实话。
最近罗镇悄无声息的来了一拨外来客,廖三是有所耳闻的。
糟了!
廖三骑着自己的摩托车连忙往回跑。
一切发生的太快。
随宴几乎是头也不回,阔步走了出去。
才刚走出好美理发店,一辆黑车就停了下来。
他上了车的後排,车扬长而去。
蒋方橙起初还愣着。
等反应过来随宴磕得三个响头是什麽意思的时候,她脑子里,轰地一声,塌了。
跟着跑出去。
“宴儿!回来,随宴!”
她跟着车尾跑。
跑的太急太快。
摔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