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当然是站在自己师父这边。
眼前这个男人,哪怕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但也别忘了,7年前的那场悲剧,就是由他引起。
师父要收拾这个男人,那就收拾!
师父今天就算要动手杀人,东子也能豁出命去给他顶罪。
东子也怒了。
他折身大步走回去,还不忘回客厅中央,给蒋方橙拿了一件外套。
拿好,他气冲冲地走到吃饭的方桌前,一手捞一个女人。
茉茉被他拉着。
呆滞的蒋方橙的手,也被他夹在手臂下。
他说:“我们走!”
他拉着两个女人,跨出客栈後门,雄赳赳往外走。
等走远了。
廖三直接出手,拉着陈玄生的前领,跟扯狗绳一样,不客气的往里拉。
保镖要跟。
陈玄生打了个手势,让人原地不动。
两扇门啪地一声,贴着保镖的脸,无情关上。
客栈院子里面。
陈玄生看着前面背对着自己的中年男人。
“听说你想见我?”他云淡风轻的掸掸被廖三刚动手弄乱的衣领。
他话音刚落地,廖三从裤腰带里,拿出刚从厨房里藏进去的尖刀,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着陈玄生招呼去。
陈玄生练过十多年柔道。
早年跟着梁诏国出生入死,打灰色天下的时候,那也不是吃素的。
是不是练家子,起式便知。
他要打,陈玄生没在怕。
空手接过白刃,就开始反击。
两人在院子里比划,招招都朝着对方的致命点。
拳拳到头,力度夯实。
後来还是陈玄生逮着机会,一个虎口擒拿,摁住廖三的後脖子,再从後反钳住廖三粗壮的手臂,这才把人往桌子上摁去。
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桌角在地上,摩擦出很重的拖拽痕迹。
陈玄生用力摁住挣扎的廖三,制裁人:“服不服。”
廖三满脸不服,朝旁边啐了口唾沫:“滚你妈的畜生。今天你要是不把老子剐了,但凡留一口气,都小心你的狗命!
“你抢我侄儿,睡我妹子。”
“这是血海深仇。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还有什麽,能比灭门更惨。
好比当下。
蒋方橙打了自己的脸。
陈玄生羞辱了他的人。
廖三成了最冤大头的那个。
他错付了。
这麽多年,终究是错付了。
廖三咽不下这口气。
从罗镇到北京,自己视作亲情的守护,原来竟然比不过男女之间,那点子裤。裆事。
蒋方橙,你对你三哥好狠!
还联合外人来对付家里人。
廖三的心,被撕得稀巴烂。血流成河。
现在,他要报仇。
廖三半边脸被抵在桌上,目眦欲裂。
陈玄生瞧出他眼底的滔天恨意,知道今天自己不做出点什麽,蒋方橙恐怕跟自己三哥的关系,也无力回天。
他把从廖三手里夺下的尖刀,猛地一声插进廖三眼前的桌面上,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