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连颠簸都没有,就这样安然地被抱上车。
直到头顶上传来一道声音:“姐姐,我求之不得。”
蒋方橙吓得立刻睁开眼睛。
不是陈玄生,而是梁宴。
他正在帮自己系安全带。
蒋方橙想逃。
可是车里其他地方都上了锁。
只有他站着这扇车门能出去。
她要真往前,不就是往人怀里扑。
所以她下意识擡脚,要蹬。
只是才擡起来,蒋方橙的脚踝就被人的虎口直直握住,大力的,挣脱不开的。
梁宴擡起她的脚,不顾她的挣扎,放自己的脸边,蹭她的腿。
“姐”
他呢喃的丶缱绻的,小狗眼的望向她。
“我们又见面了。真好。”
“这次,我保证,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你信我。”
他笑得那般纯洁,那般简单幸福。
就像是一个流浪在外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那副卑怜的样子,刺痛了蒋方橙的心。
她别开眼,不忍再看。
车开走。
他要带蒋方橙去最近的酒店换湿透的衣服。
蒋方橙从上车开始就无动于衷。
她偏头看向外面,看风景变化如幻灯片。
她在麻木自己。
“送我回客栈。”
“去酒店吧,不然你冷感冒了怎麽办。”
“回客栈,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梁宴只好听从,再顺手把车内的空调再调高了些。
“好。姐。”
“别叫我姐。”
沉默了一秒。
“明白了,蒋方橙。"
她坐起来就是教训口吻。t
“你他妈什麽没大没小的玩意儿。”
她骂他,他还笑。
是她不让他叫她姐的,真直呼名字了,她又不高兴了。
所以,她还是在乎自己的。
好久违的感觉。
梁宴开车间隙,频频抽空看她。
真好。失而复得。
蒋方橙就不该上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