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是吓的,要麽是……
蒋方橙直言不讳,眼神发狠:“这臭小子找人动过你了?是不是。”
陈玄生道:“没有。”
“那就是吓到你了?”
陈玄生不想回忆不堪往事。
蒋方橙看他表情就知道猜对了,连忙骂说:“就一瘪犊子小混蛋。等他醒过来,你看我怎麽收拾他。”
卖不了惨,就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这小子把自己心软的那块儿,给摸透了。
就赌自己完全放不下他的生死。
蒋方橙越想越气。
拉着陈玄生就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等蒋方橙得逞了,她仰着脸,撅着唇,满脸春色的嗲着嗓子:“老公~别傻愣着呀。就被人吓吓你就不行了,你那麽没本事的吗?”
“快点的呀。你看人家都想你想成什麽样了,你还无动于衷。”
陈玄生是真的被她折腾的毫无脾气了。
男人的自尊心,全在她这张口无遮烂的嘴里,给搓圆捏扁。
她也是懂得怎麽把男人给逼疯的。
陈玄生当真是生气了,掐着她腰说道:“你是不是一天不被收拾,你就渴得慌?不折腾死你老公,你就不甘心,嗯?!”
蒋方橙承受着他的‘怒气’,哪儿还有空来回应他的话,光顾着让自己开心去了。
陈玄生是又怨又恼,贴着她雪白的肌肤,压低声线,自己觉得自己很凶的斥道:“你不准叫那麽大声。”
“谁让你叫的,你就只能叫给谁听。”
“听到没有,闭嘴!”
蒋方橙得了便宜,就不卖乖了。
装模做样的当了回小女人:“老公,人家知道了啦~”
她又顺杆儿的提要求:“老公,你抱我起来好不好,你都好久没抱我了。”
陈玄生还在气头上,呼吸声跟拖拉机一样的重。
嘴上骂她不知分寸,但还是照做托人。
洗手间内,不明声响异动。
洗手间外,病床上,一双暗黑的眼睛,不知已经悄无声息地睁开了多久。
-
半个小时後,一切归于平静。
蒋方橙人还坐在洗手台上,平复呼吸节奏。
陈玄生低头任劳任怨地给她收拾。
蒋方橙玩兴起,擡脚,用脚拇指沿着陈玄生小腹往上。
陈玄生抽出一只手来,给她抵下去。
蒋方橙还来。
陈玄生再抵,顺便低头闷闷地道了句:“……别闹。”
她歪头春光满面地笑:“我就闹怎麽了。你打我呀。”
她靠近人耳朵,说些不着调的下流话。
陈玄生身子顿了下,刚好给她擦干净了,他把湿哒哒的纸巾一扔,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蒋方橙看他现在不想说些有的没的,于是收了脚,闭拢,自己坐好。
“你这几天都去忙什麽了。”
男人垂着眼睫答:“一些私事。”
“什麽私事。”
他没说。
蒋方橙猜:“无可奉告的那种啊?”
陈玄生擡起眼睛来:“橙子。”
“在呢。你想说啥。”
“要不要,跟我走。”
蒋方橙傻兮兮地笑了下:“跟你去哪儿?”
陈玄生抿唇:“随便,国外,欧洲,都可以。你不是想去法国,去巴黎铁塔看看吗?也许我们可以去那里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