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能作个什麽名堂出来。
蒋方橙风情万种地坐在高脚椅上,撑着下巴,品着另一个酒保甩上来的柠檬琴酒,浓密的长睫耷拉,嘴角含着看好戏的成分。
“啊!”
军子算完了,突然一声大吼。
蒋方橙被吼得一激灵,瞬间坐直。酒杯里的酒,都晃滴了出来。
“你想把老娘吼聋是不是?”她埋怨道。
军子没回应,而是拧着眉头,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漂亮女人说道:“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啊。”
蒋方橙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啥?”
“桃花债里,带着血光之灾。不妙,不妙,很不妙。”
蒋方橙:“你认真的?”
军子:“真!我拿我祖奶奶,七舅老爷,八大姨的人格发誓。我这次算的,准没错。”
军子副业是在烟斜袋街那儿,寻一嘎达,举一牌牌,就给人看相算卦。
回头客也有,年轻小姑娘,还不少。
说明军子的本事,算是时灵时不灵。
蒋方橙疯过一回,对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这下也是收了眼,然後上半身凑近吧台,看左右无人,小声问军子:“这个怎麽说?”
。。。。。。
夜晚,凌晨一点半。
从酒吧出来,蒋方橙也不急着回去。
她心里憋得慌,总觉得该吹吹风,散散心。
空荡荡的马路上,只剩下路灯节次亮起。
蒋方橙开着车,一只手肘放车窗上,然後咬着指甲,发着呆。
没什麽车,所以她也就肆无忌惮的踩离合。
等飙到一处红绿灯处,她原本想着一脚油门就过去了,反正没车也没交警,谁要在这种午夜时刻,当乖宝宝。
就算真等了红绿灯,这也不是遵纪守法,而是蠢到没边。她才不要做那种无趣之人。
结果远远看着前面停着一辆宝石蓝色的老爷车款式车尾,很是古董的,竟然在等绿灯。
那车灯,别说,还挺艺术。
被路灯一照,车身线条优雅,整辆车的气质,就是散发着那种老式贵族的从里到外的纸醉金迷气息。
蒋方橙晃了下神,想说再凑近点看看。毕竟平日里也挺少能看见这样式儿的。
“嘭!”
这声响不算大。
但也算是眼睁睁地吻了上去。
前车被她这吉普的横梁前架,给怼得往前晃了晃。
完了。
蒋方橙努力刮了下眼眶,确认自己没看错的同时,心里也暗自嘀咕,这把是真的玩大了。
不过好在现在这条道上就两个人,兴许她跟人车主好说好话,就能私了。
下车先看了下两车相接的地方。
车皮没凹,就是漆蹭掉了。
她也算是识货。
知道这种老古董漆,补起来挺贵的。
是以自己先把态度放好,上前敲了敲人紧闭的车窗,一张笑脸迎合说道:“你好,能谈谈麽?”
等了三秒,这车窗还没降下。
她又秉着耐心,礼貌地敲了敲。
直到这时,车窗才开始缓缓降下,露出男人一张居高临下的脸。
蒋方橙从谄媚人的笑眼,突然就变成了傻眼。
车里不是别人,正是陈玄生。
蒋方橙由惊讶,转变成惊喜,最後厌恶的情绪上来,陡然变成了不是不想看到我吗?这老天啊,真是天公作美,怎麽就什麽时候不撞,偏偏让我这个时候撞了上来,还撞得不偏不倚,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