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车停下,陈玄生都没把手拿下去。
你不仁,我也不义。
因为这效果出奇的好,蒋方橙从他手摁上去开始,就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陈玄生摸到窍门,为了两人的生命安全着想,也是为了自己的血压着想。
索性就一直用这种方式,让她闭嘴。
别说谁占谁便宜,你知我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车停。
陈玄生把安全带一解,对着身边还在装青涩处。女的人道:“下车。”
蒋方橙应了声:“噢。”
海边没什麽人,也没什麽摄像头。
陈玄生踩着沙滩,大步往前走,抽了根烟出来,他点燃。
打火机砂轮,在男人手里,发出金属擦碰的质感声音。
“说吧,你真正要的是什麽。”
风吹起他的衣服下摆,让这个男人的身形更加挺阔。
蒋方橙从後面懒懒散散地跟上来:“怎麽,想两清呀?”
“你还要在北京多久?”
“我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又没吃你的饭,又没用你的钱,你阎罗王管天堂,管得宽是吗。
陈玄生夹着烟的手垂下,他侧过身来,看向面前这个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女人。
海风将他的眉眼吹的更加深沉。
陈玄生吐了口烟。
“我是在警告你,不是在通知你。蒋方橙,你在玩火。”
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局面,对她跟梁宴都好。
梁宴的成长速度太快,能力也一天比一天强。
培养一个卓越的继承人,就势必要拥有很多复杂的能力。心狠手辣丶足智多谋丶胸有城府丶笑里藏刀。。。。。。
他快摁不住他了。
从下属来报,梁宴开始试图调查自己的私生活开始。
陈玄生便明白,趁自己还能管得住局面,蒋方橙现在依旧可以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
蒋方橙朝他走近一步:“你总是用你的见解来强加于我。我好好生活,为什麽就是玩了。”
陈玄生正色:“那你大可以去玩别人,而不是非得要跟我过不去。”
蒋方橙呵呵笑,强装嘴硬:“因为你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呀。我不玩你,我玩谁。”
从他出现在罗镇开始,这孽缘便续下。
是她不想断吗?
是她没想过桥归桥,路归路吗?
现在,她倒想反问他。
怎麽你不决绝一点?还能更摇摆不定些吗?
酒吧那次,为什麽要出手救自己?
酒店那次,明明可以下狠心,怎麽就松手了?
她差点捏爆了他的几把,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暴跳如雷的死罪。
就这麽轻飘飘的放过自己。这可不像睚眦必报的他。
她就算是玩,你也可以不接招呀。
那你现在,默默等了三天,还出现在我面前,又是怎麽回事?
她踮脚,冲人仰头,偏头,挑衅的笑:“陈玄生,你喜欢我。”
你不仅喜欢我,你还喜欢的要死。
瞧瞧你那副口嫌体正直的死男人样子。
陈玄生吸了口烟,白雾笼罩他晦暗不明的脸。
他没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到底你要怎麽样,才能够从此不出现在我面前。”
“你如果是为了争以前的那口气,需要我低头,还是要我道歉?”
“蒋方橙,今晚,你开个口,我都可以办到。不过仅此一次。”
她说:“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