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渐渐,他不生气了。
生气的原因,是在乎。
可是他不在乎梁宴了。
因为梁宴一而再,再而三的底线试探,彻底让陈玄生寒了心。
他现在也不再把他当成自己的学生来对待。
变了。
一切都变了。
这是条养不熟的野狗,还是条咬人不见血的毒蛇。
专往自己的身体里钻。
陈玄生深刻的认识到,他该用对手丶抵御丶甚至必要时,下狠手的思维,来对待眼前这个小了自己十多岁的男人了。
陈玄生开始淡淡笑。可眉眼,却是警惕的看着梁宴。
他也不跟他吵了。
吵,没意思。
陈玄生神情松弛下来,然後帮梁宴整理好衣领,拍拍他的肩,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有种,你试试。”
蒋方橙在公寓里吃饭。
她刚穿衣服裙子,反手去拉拉链,没拉上。
其实自己也能拉上,但现在不是有男人吗,她就是想撒撒娇。
这种状态,近来在她身上,很是常见。
不得不说,老男人很会养人,也很疼人。
早上醒来,枕头旁必定会放着一朵新鲜含晨露的玫瑰。
她晚上睡不着,以前是老爱玩手机,要麽就缠着他做。
陈玄生竟然会法语,他给自己讲t故事,讲《小王子》的故事,哄她入睡。
蒋方橙现在是缺了他的声音,根本就睡不着觉。
每天无论他忙到多晚,她都把自己洗干净了,等他回来。
陈玄生在,她就不用进厨房一下。
陈玄生也不让她碰水。
这样的日子,甚好。
她觉得自己被宠爱回到十几岁的少女。
当小孩的时候,她没有好好当小孩。
她当少女的时候,又抚养了一个小孩,也没时间好好当少女。
现在三十多岁了,她终于能够停在驻足,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好好享受爱意的滋养。
安心丶安宁。
就像是初春的太阳,薄薄一层,温柔地洒在她身上。
她喜欢。
蒋方橙觉得,自己有点想结婚了。
在恰当的时间,遇到恰当的人。
这个人,叫陈玄生。
他很会照顾人。
陈玄生再过几年,就四十五岁了。
考虑到精。子质量,蒋方橙觉得有必要,跟他快点生个孩子。
他会疼人,学历也高,性格该严肃时严肃,该温柔时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