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成大律师,走出镇,走出村,走到他想闻名的大都市了吗?
他跟那个女孩的妈妈结婚了吗?
过往的记忆,如同走马观花般,在蒋方橙脑海里一闪而过。
放弃尊严,放弃人格。
等自己成长了,回头看,才发觉自己那个时候,好愚蠢。
她一味的把自己交出去,以为这样就能获得男人的长久喜爱,殊不知,这是任人宰割的开端。
她晃着璀璨灯光折射的酒杯,悠悠老成感叹道:“美凤啊,我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男人,再也伤害不了我半分。”
“陈玄生,不知道去哪了,我也找不到他。”
“索性我也不找了。”
“你要说我对他没感觉了,也不是。”
“但是,他要走,我也不拦着。”
“这世界上,没有谁缺了谁,就不能活。”
“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麽,是钱。是经济独立,跟人格独立。”
“我跟男人的关系,是我选择停留在谁身边,就停在谁身边。我想离开,那我就离开。”
“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傻兮兮的,把主动权交给男人了。”
“想要我,那就绞尽脑汁地来留住我。”
而不是让我患得患失,心有不安。
蒋方橙说完,心境豁然开朗。
“Cheers!”
她举起酒杯,跟美凤庆祝。
庆祝自己三十而立,庆祝自己不再拖泥带水,也庆祝自己,真的做到了拿得起,放得下。
美凤见状,哪有不喝的道理。
清澈的玻璃杯微微碰响。
“Cheers。”
後来两人喝得一塌糊涂。
蒋方橙先醉了,趴桌上,裸露在外的部分洁白美背,如蝴蝶翅骨般展开。
美凤还能挣扎两下。
清吧的氛围调成了暗夜暖色调。
朦胧光影里,走出来一个颀长的人。
白色衬衫领口开了一颗,露出性感的锁骨,袖口被他挽了几折,手臂线条流畅又结实。
喝醉了,美凤还有些口齿不清的拉着蒋方橙问:“橙姐~你还没说你养大的那个男孩到底是谁呢?”
“你就告诉我吧。”
“这吃瓜,嗝”
醉眼耷拉的美凤打了个酒嗝。
“吃瓜吃不全,我之後肯定睡不成好觉。”
“说呀,他是谁呀。”
梁宴看着两个女人醉成一瘫的乱七八糟样。
他拿了旁边蒋方橙的包,挂在自己脖子上,接着弯腰,一言不发地把女人抱进自己怀里。
美凤这次注意到有人来。
她迷昏视线从下往上的看上去,认出这是传啓集团的少总,亦是那天在酒吧为了橙儿争风吃醋,出手打架的男人。
“是你呀?那个追橙儿的年轻男人。”
美凤就差流口水的说道。
梁宴原本都要抱着蒋方橙面无表情的走了。
听她这麽一说,梁宴停住,微斜眸,回头一撇美凤道:“嗯,是我。”
追她的男人,是我。
被她养大的那个t男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