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橙要他了,半夜都能让他滚过来,把人榨得干干净净。
要不要他了,半夜了,都该歇息了,也能让他滚回去,翻脸比翻书都快。
真把他当性。奴隶了是吧。
梁宴除了认栽,那还能怎麽样。
真想不过,就自己一个人下班了去酒吧里买醉。
好巧,猜他遇到了谁。
白鸢。
白鸢看着吧台上那个买醉的头颈笔直的背影,男人脱了外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只留身上的白衬衫,袖口挽了几折,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
光看背影,梁宴的腰肢劲瘦,成熟的躯体轮廓,两臂展开放吧台上,是恰到好处的健壮。
他右手握着威士忌杯,手指在光影映照下,显得修长又皙瘦。
这麽好看的手指,这麽职场精英浓厚的气息,要是配上一圈光滑素圈婚戒,该是多麽的人夫禁欲气息。
可惜,他没戴。
也幸好,他没戴。
白鸢目光转了周围一圈,看到周围虎视眈眈的女性目光不少。
她踩着高跟走近,在梁宴旁边的高脚椅上坐下。
“你好,给我来一杯玛格丽特。”
白鸢自顾自的冲调酒师点了单。
梁宴闻声,徐徐侧目看过去,见是她。
男人额发微垂,表情冷倦,目光有社畜的浓厚颓废气息。他没说话,而是再次拿起酒杯,优雅的喝了口酒。
白鸢关心:“没休息好?”
梁宴淡淡:“跟你无关。”
白鸢露出笑容:“梁少,我好像懂了,後面那群女的,只敢远远看你,不敢上前搭讪你的心情了。”
“不对,或者我该说,她们已经在你这里吃过闭门羹了吧?”
梁宴扯了扯唇,棕色的液体光泽,折射在男人脸上,照出銮金的光耀。
他晃荡着酒杯,云淡风轻的掀了掀嘴皮子:“一群不自量力的蠢货罢了。”
K。O。
白鸢在心里打鼓。骂得可真狠。
传啓集团的冷血少总,可真不是吹的。
难怪商界都在传,那次董事会事变之後,才上位不久的总裁,简直就像是换了人,根本就没有人性可言。
也难怪,自己只是跟他出去以恋爱之名接触了几次,周围收到风声的人,对自己就是毕恭毕敬,哪儿有从前轻视的样子。
白鸢说:“我们也很久没见了,我挺想你。”
梁宴撩起上扬的眼尾看过来,他勾勾唇,似乎在看白鸢精湛的演技。
接着男人漫不经心地开口:“怎麽,喂你的那点资源,还不足以让你掌握你家的话语权吗?小师妹。”
原来白鸢竟然是梁宴那个时候在加拿大读书时期的同窗。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梁宴回国後,发生的事情,白鸢也有所耳闻。
只是那时候,彼此都有事情要忙,梁宴忙着跟陈玄生反目成仇的同时,白鸢家里也不好过。
她母亲被父亲离婚,继母小三上位,连带着继兄想要登堂入室,篡夺原本想要属于白鸢的遗産。
白鸢紧急打入父亲公司内部,不再做一个千金小姐,忙到自顾不暇,终于抵抗不住的时候,她想到向自己的师兄梁宴求助。
这是白鸢投诚的条件。
梁宴先笑纳。後大手一挥,传啓开出一笔钱,投资白鸢的公司,并让其成为集团的一部分供销商,这才让白鸢得以喘息,反击成功。
现在,白小姐缓过神来,就是该同自己师兄道谢的时候了。
那时陈玄生落败而走,梁宴又出了车祸,等醒来之後,仍旧郁郁寡欢。
为姐姐的不接纳,为姐姐的排除在外。
白鸢找上门的时候,她贴心报答说,梁少,是否需要我做点什麽。
梁宴直接送她一声轻嗤。
不是梁宴看不起她,而是他自己都搞不定的人,一个小小的白鸢又怎麽能搞定。
但他忘了一点,白鸢是一个女人。
所谓女人最了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