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没事儿呢。
那是蒋方橙第一个爱的男人,打心眼里要给他生孩子的人。
结局竟然这麽潦草。
就算要分,好歹也是好说好散,又或者吃一顿饭。
哪儿能这样。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没打。
只有没人了,自己一个人了,蒋方橙才敢放声哭泣。
撕心裂肺,嚎啕大哭。
手不断扒拉自己的脸,扯自己的头发,啪啪的打自己的脸,恨不得现在就死去t。
太痛苦了。
太要人命了。
随宴就站在门外。
擡手,想敲门。
也知道这门,就是他姐最後的骨气。和遮羞布。
不能敲。
他感到痛苦,挣扎了又挣扎,最後狠了心,才把手给无力的放了下来。
随宴沿着门,慢慢坐下来。
地板生凉。
少年慢慢垂头。
呼吸急促,手渐渐握紧。
他做错了吗?他一遍遍问自己。
没有。
为了爱情,他就是出卖自己的灵魂和□□,也在所不惜。
他就只剩他姐了。
所以,他怎麽能容忍别人把他姐抢走呢。
小时候蒋方橙常常对他说,宴儿,你就是姐的命,咱俩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你会养你的姐的老,对吧。
那你会抛弃你姐不?
这就对了,这就是我的好宴儿。
在一起的观念,从他来到蒋方橙的身边起,在他的脑子里就深根固蒂。
可是,怎麽姐还率先背叛了自己。
他恨过。
尤其是看着他姐对那个男人献殷勤。
只是,他就恨了她十分钟。
在蒋方橙来叫他吃饭的时候,他就原谅了她。
他长久的恨不起来,毕竟这是他姐。
那他就只能去赶跑那些试图加入她们生活的人,无论用什麽方法。
随宴不觉得自己错了。
他的人生本就是一个错。
老天没偏颇过自己,他又为什麽要去当一个善良的好人呢。
他要他姐一辈子,谁也不准抢走。
蒋方橙哭得累了,渐渐睡了过去。
随宴就守在门口,在地板上坐了一个晚上,额发遮住眉眼,睁眼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