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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他悔恨 他跪磕九九八十一阶只为求她(第1页)

第30章他悔恨他跪磕九九八十一阶,只为求她……

晨雾蒙蒙,停云霭霭。

痛楚中,意识逐渐归来,徐从璟迷糊睁眼,看到两个模糊身影靠拢过来,左耳尽是嗡嗡声听不见任何,眼里只有面前两张嘴在动。

温玠唤他好几声没反应,凑过去大喊两声,“你没事吧?”

唯右耳侧过勉强能听清,徐从璟蹙眉摆摆手,示意两耳不济。

郎中赶来,扎过一轮针,痛感逐渐缓解,右耳基本恢复,只是左耳仍模糊。

“他这是伤了脑子,连带波及其耳,兴许还有心魔作祟,我且开些静心宁神的方子,却治标不治本,若能寻之除之,情况应大有好转。”郎中收拾好药箱,踏出门去。

温玠转头见徐从璟那六神无主的模样,倚着门无奈,心魔是什麽不必说,可人已不在,如何能除之?又思及万晴安,心猛一抽痛,身子下滑一屁股坐到门枕石边上。

“琬琬,琬琬……”徐从璟嘴里连连呢喃,蓦地擡头问,“琬琬呢?”

温玠沉默,痛心疾首,但见徐从璟掀被下床,不顾一切光脚着地朝外奔,遂一股脑把人拉回来。

有些话,残忍也要说,“她死了。徐从璟,她死了!”平日里徐从璟比他有主见,可他年长几岁,终究是阿兄。

徐从璟跌躺在地,脑中闪过无数次船上烈火群燃的画面。他呆呆盯着月梁笑,笑着笑着泪流满面,陡然生出一股怒火,起身把花瓶丶熏球等统统扫落,後从身上掏出藏得隐秘的双鱼半佩,注视半晌,踏出门,却两眼恍惚一脚踩空,滚下台矶。

温玠在背後看着,并未急于扶他起身,眼睁睁看着他一拳砸在台矶上。

他终究是……後悔了。

可斯人已去,再後悔又能如何?

这些事,该他自己想明白。遂悄然退下。

夜里,素月疏星共影,徐从璟在梦魇中挣扎,眼前楼嫣许趴在甲板上,满脸的血,拼命喊着“救救我……子琤阿兄,救救我!”

四更的梆子敲响,尖锐的“当”一声如敲在脑门上,他猛地惊醒,袔子已湿透,久久回不过神。懵懵地换了身衣,他翻身下床走到高案前,打开案前轩窗,取出一帕子摊开,是楼嫣许在客栈摔碎的双鱼佩。

他就着月光拼凑玉佩,窗外飘进雨丝打湿手背,两手搓搓左翻右找,偏就找不着那块鱼尾,末了一股气憋在心里,闷得喘不过气来,靠着椅背苦熬至天亮。

清晨微光晃眼,徐从璟动了动身走出门,街市人来人往攀谈喧闹,一耳死寂一耳喧嚣,拱得他几乎要炸开。

漫无目的直走,左绕右拐,回过神时,他脚步一顿。这是楼云礼墓前,曾经无比抗拒之地,今自然而然就走到了。

心中五味杂陈,定定站及三个时辰,晦暗无光的脸上罩上忧伤。良久,他蹲下,双手撑着墓碑,一滴泪融入土地。

楼嫣许曾说要押他到墓前请罪,眼下不消她动手,可不就来了麽?

忆起心上人,满腔悲怆再难压抑,泪水汹涌而出。他分明那样爱她,怎会至此地步?怎会!擡手狠扇自己一巴掌,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青筋暴突,声嘶力竭。

可饶是哭死在墓前,楼嫣许也回不来了。

近晌午,徐从璟双目无神,拍去手上的湿泥颤颤巍巍起身,抄小巷回府,途经那棵梨树时又不禁停脚。他曾在此许诺敬她爱她信她风格娶她,今花开正盛,佳人不再,思绪万千上心头,又淌下两行泪。

树下两妇人促膝谈心,一人道,“半月前我家郎君摔了一跤,险些要上西天了!”

“那你家郎君如今怎的活蹦乱跳的了?”另发间插银簪者问。

“乃受一大师指点,城外的清心寺灵得很!门前有九九八十一阶,我一跪一磕头至顶,给佛祖上了香,不出两日他便好全了。”

徐从璟右耳倾过去听了一轮,心下暗做打算。今琬琬尸首无踪,若他有此诚心,可否保她平安无事?他打定主意,即刻买了线香转道清心寺。

寺院位于半山腰,红墙黄瓦,端庄肃穆,仅寥寥几人至此,皆哀容默行,唯佛音袅袅丶钟声悠远。

徐从璟即刻“扑通”一声跪倒在青石板上,双手撑地头重重磕下去,再起身,跪行上阶,磕头,往复如此。

正值日中,红轮高挂烤天地,热风吹得檐角青铜铃铛“叮铃叮铃”响着,扰人心绪。他尚未痊愈,顿浑身湿汗淋漓,额中磕出血丝沾起碎石,大腿小腿颤抖精疼,往回一看,却只上了三十阶。

烈日杲杲烧得後背如蚁聚啃食,馀三十阶时,他早头昏眼花丶摇摇欲坠,险些摔至起点重新开始。一小师父行佛礼劝道,“身子要紧,施主且量力而行。”

可徐从璟不应,即便是爬也要爬上去,嘴里咬牙念着“琬琬丶琬琬”,一声一跪一磕头,至寺门前重重倒了下去,恍惚间看见琬琬朝他笑,才满意地阖上眼。

兴许他诚心当真感动了神佛,楼嫣许昏迷几日後,竟忽然动了手指。

“二娘子?二娘子您醒了!”她还未掀开眼皮,即闻得青蕊欣喜惊呼。再睁眼,即见青蕊站在床边,穿缝隙射来的日光打在脸颊上暖洋洋的。

“这是哪儿?”久未开口,声音变得沙哑,脸色仍苍白着,不过膝盖不疼了,身子也舒畅了。

眼前很亮,宽阔的内室,柘木博古架散发着淡雅清香,这户人家非富即贵。一女子从青蕊身後探出头,笑问,“楼娘子,可还记得我?”

楼嫣许定定看了好些时候,喃喃开口,“你是……凌波岛……”

不错,正是凌波岛上由玉婆婆接生那夫人,她没想到还有机会相见,还是她救了她。

“我原是被丰洪强掳去做夫人的,名唤池笙。丰洪被抓後,我好容易得自由,却因失了清白家中不待见,遂领了那帮子水匪的头,盘踞在姑苏城外的清云镇,做起船运的买卖,偶尔也给穷苦百姓运运货远销南洋。”

难怪,难怪那夜孩子未保住她会笑得开怀。

只是这世道好生奇怪,分明是女子受伤受辱,好容易逃出生天,却免不住流言侵扰丶家人厌弃,最後只能孤身远走他乡。不过瞧着池笙讲起时毫无半分抑郁,反倒嘴角高高扬起,眼下应当是过得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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