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的挑衅
两人睡在一起之後,许棠眠虽与虞春生约法三章不经过她的同意绝不能碰她,但考虑到两人未来关系的走向和日常生活中他的贡献,对虞春生某些动手动脚的行为她也基本上默许了。
早饭做好後,虞春生脱了衣服又回到床上把她搂进怀里,手也自动定位着去了该去的地方,直到时间差不多了,力度稍微重了些把她弄醒。
许棠眠不耐烦地打掉了覆在胸口上的一只大手,缓缓起身道:“你的手是不是已经好了?到复查的日子了吗?”
虞春生翻身坐起,左手抓起又放开甩了两下试验了一下恢复情况,脸上不是很满意:“还行吧,下周一去复查,你要陪我吗?”
“我工作很忙,没空陪你。”许棠眠抓起旁边新买的毛衣套在头上,嘟囔着说:“那个黄主任,还不知道要怎麽折腾我呢。”
“我早就说了他不是个好东西,你跟他走那麽近干什麽呢?”虞春生替她捋了下毛衣上的线头随意说着。
“还不是你说的让我脚踏实地好好干!”许棠眠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干,干出了一个老色批!”
对她的指控,虞春生显得很无奈:“我让你好好干,是指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多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力所能及地帮助同事。我可没让你在领导面前表现啊。”
“总之亏大发了。”许棠眠下了床先检查了一下要带的课本教案,确认没问题了才去洗漱。
吃早饭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吐槽起来:“你说我为什麽这麽倒霉?给校长送礼想让他更改意见,结果他高风亮节;在黄主任面前表现想让他说句好话,结果他色欲熏心。你说这两种人为什麽会成为朋友?”
“朋友也分很多种啊。”虞春生将剥好的鸡蛋放到她面前,耐心着道:“有的只是酒肉朋友,这种在你落魄的时候第一个跑;有的是知己,尽管有些观念不合还是‘求同存异’,也许他们就是後者呢?”
许棠眠没吭声。
虞春生又道:“听你这麽说,你们校长不是坏人,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迟早会给你批申请的。”
“迟早是多早啊。”许棠眠苦笑道:“老老实实上班等着校长给我批,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我只知道这是最稳妥的法子,一昧追求效率,小心‘欲速则不达’。”
“行了行了行了。”许棠眠摆了摆手,“二十来岁的人怎麽一天到晚说话跟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似的。”
差点说漏嘴!
“你不说你是孤儿吗?”虞春生皱眉问她。
“是…吗?”许棠眠笑了两声敷衍过去,“口误,老把别人的当成我的。”
“你又说自己是孤儿,又非要去北平探亲,北平到底有你哪位亲戚啊?”
“你问那麽多干什麽?”许棠眠有些不高兴:“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不过问你的个人生活,你也别问我的。”
虞春生也放下了筷子,“既然你这麽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我们什麽时候能做一次真正的夫妻?”
许棠眠:“……”
“我是个正常男人,我也有需求的。”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仿佛在讨论晚上该吃什麽一样的正常。
“你有需求关我什麽事?我们又不是因为有感情才结婚的。”
“这麽久了你对我还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虞春生有些失落,“是我长得不好看还是有什麽让你讨厌的地方,连个改进的机会都不给吗?”
许棠眠不知道怎麽回他。他长得很好看,也没有什麽让她很讨厌的地方,事实上她就是很喜欢他。
可喜欢不能当饭吃啊,整天和这样一个大帅哥睡在一起,她想要的当然不只是接吻!激素上头时,两人也曾坦诚相见,差点擦枪走火过。
也就是她意志强大态度坚定,才没被这人拐走。
在她看来,她的同意势必会给虞春生释放一个信号,代表她已经完全接受了这段婚姻,接受了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的想法。
不,不能这样的!她只是无意之中来到这里,试图调查爷爷当年那桩事,完全没有要在这听都没听过的乡村扎根的想法。
但两人也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长得都不丑还有合法证件,连她有时候都有些忍耐不住何况虞春生。同床共枕的日子,她不是不知道虞春生忍得有多厉害。
赌他会一直做柳下惠是不切实际的事,何况村子里风言风语那麽厉害。如果不能顺利去到大城市,那在这个小地方想一辈子保持独身主义也不现实,大多数单身女子不论年纪,都会被他们吃干抹净。
虞春生算是她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