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永远地留在这里。
她这几天时常在想,这次做的到底对不对?
是不是就不该带他们离开海洋来到这里。
如果没离开海洋,她们至少都还活着。
……
一道柔和的白光包裹住鱼呐的身体。
媛媛感觉到怀里的鱼呐身体没那么僵硬,他胸口的起伏渐渐恢复以往的频率,紧闭的眼睛轻轻动了动,脱落鳞片的地方,慢慢长出了一层薄薄的新皮。
没过多久,白光散去。
鱼呐缓缓睁开了眼睛,黑亮的眼睛里还带着迷茫,他看着抱着自己的媛媛,虚弱地喊了一声。
“媛媛?”
“鱼呐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
媛媛喜极而泣,紧紧抱着他,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太好了,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鱼呐眨了眨眼睛,看着媛媛哭红肿的眼睛,又看了看周围的骨架和空荡荡的石缝,慢慢想起了一切。
他虚弱地抬起手臂碰了碰媛媛的脸,声音虚弱,“我…我没死?”
“没有!”
媛媛擦了擦眼泪,笑着说,“你还活着,以后会一直活着,能看到幼崽们出生,看着他们游回海里。”
鱼呐的眼睛亮了起来,可很快又暗了下去,他动了动尾巴,现自己的力气比之前弱了很多,而且身体的本能消失了。
不用媛媛开口他也知道,自己回不去海里了。
“鱼呐,跟我走吧?我可以带你去很多很多地方。”
鱼呐望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摇头拒绝,“媛媛,我不能走。”
他的声音虚弱,“这里是我的出生地,是我的归宿。”
他转头看向那些散落的白色骨架,眼神里满是怅然:“它们都留在了这里,我想陪着它们。”
媛媛的心沉了沉,“可这里没有吃的,周围连浮游生物都没有,你怎么办?
再过不久就到雨季,到时候更难找到食物。
身体还这么虚弱,留在这里根本撑不下去的。”
鱼呐垂下眼帘,声音极低,“我知道。”
“可我已经不能回海洋了,这里是我唯一能称得上‘家’的地方。”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哽咽,“在心里或许还能再见证新幼崽的诞生。”
“可没有食物,你根本熬不过今年的寒季。”
更别说再次见到族人。
“你要是跟我离开,以后还能回来看他们。
可你要是留在这里,连活下去都难,怎么等到它们回来?”
鱼呐沉默着,眼神再次落在那些骨架上。
“谢谢你,媛媛,可我真的不想离开。”
他抬头看着媛媛,“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可以自己找食物,就算……”
媛媛急得声音提高了几分,“找什么找?
这里根本没有的食物,你是觉得自己能打得过森林里的猛兽吗?”
鱼呐的身体僵了僵,眼神波动了下,可很快又被坚定取代。
“媛媛,对不起。”
他轻声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真的放不下这里。”
“你的族人肯定也希望你好好活着,而不是在这里陪着它们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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